裴延川嗤笑一声,只觉得没劲。
温漾不打算再多待,掰开她腰间的手,翻身下床。
借着窗外透出的隐隐晨光,她在地上一摊凌乱的衣服中翻出自己的衣服。
而他借着晨光,看到她白皙的蝴蝶骨上点点殷红,盈盈一握的腰身纤细。
温漾进浴室依旧套回昨天的那身淡蓝色衬衫和灰色半裙。
镜子里照映出一张明艳姣好的容颜,冷白皮在灯光的照耀下肤若凝脂,眼角下一颗泪痣,透出一股冷艳感。
她对着镜子,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等她再出浴室的时候,卧室的灯光已经全部打开了。
裴延川人已经坐到了床对面的沙发上,指间燃了根烟,身上松松垮垮地套了件睡衣,领口的两颗扣子未系,性感慵懒。
英气逼人的样貌未变,只是以前从未见他抽过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
裴家最宠的太子爷,长了张数一数二的俊脸,少爷脾气也是宣城里数一数二的。
不说话的时候,气场上的攻击性很强,带着拒人于千里的矜贵,五官立体又深邃,此刻面上却透出潮红。
昨天晚上敲开他房门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没了大半,压根没发现他面色的不对劲。
此时才后知后觉:“你发烧了?”
裴延川懒洋洋的,闻声望过来和她对视的时候,有种天然的强势和不可侵犯:“不然你以为你能得逞?”
被她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但明明后来都是他在主导。
回忆到昨晚,温漾的脸开始逐渐红温,故作淡定地扯开话题,“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如果是因为生理需求单方面睡了我的话。”裴延川似笑非笑地看了温漾一眼,把烟摁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烟头灭,发出“呲”的响声。
“我会告你故意侮辱罪。”
这说的是人话吗,温漾停步,难以置信地转头反问:“你要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