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他们谁都没有错,却偏偏……事难两全。
“夫人,您尝尝这个!”司墨将拨开的橘子递给陆肆月,后者皱眉望了一眼,然后嫌弃的伸手推开不要。
“这个肯定不酸,不信我吃给您看!”司墨说完掰了一瓣放进嘴里,下一秒表情突然僵硬的嘴一撇,眼泪都快下来的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哈哈哈哈哈!”看司墨表情委屈的可怜样,逗得陆肆月忍不住大笑起来。
“说了不要你还吃,是不是傻?”陆肆月拿了张帕子递给司墨,让人把嘴里酸得发苦的橘子吐出来,然后连帕子一起团吧着丢到角落。
“一个筐里买的,怎么可能一个酸一个不酸?就算不是一棵树上结的,那也是一个园子里种的,要酸肯定是一起酸,也就只有你不信这个邪,难受了吧!”陆肆月掏出一颗蜜饯塞进司墨嘴里,见对方眼角还挂着泪珠,不由得又笑了笑。
“歹竹还能出好笋呢!谁知道这些橘子全都一个样啊?”司墨一脸委屈的扫了眼面前那堆橘子,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包起来也丢到了角落。
“天真,歹竹出好笋,好树难道还不能歪个脖子长苦果?这橘子一会儿到了客栈全榨成汁吧!兑水加点蜂蜜说不定还能凑合解解渴。”陆肆月说完继续靠在车窗旁,望着窗外流逝的风景,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夫人,我们这么急着去邾城做什么啊?”司墨凑近陆肆月,没话找话。
“去看看我们的粮食有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陆肆月随口应和。
“什么叫该用的地方?不都是给灾民准备的吗?”司墨听着感觉有些奇怪。
“是啊!看看灾民的情况好不好,回去大家都好交差不是?”陆肆月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马车前方。
陈重和刘羽各自坐在车辕两边,虽然马车嘀嗒有些吵杂,但对习武的两人来说,要听清马车里的对话并没有什么难度,所以陆肆月说完那句话之后,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望向前方。
“您是担心回去老太君问起来吗?”司墨想的跟陆肆月不一样。
“出了恒城那样的事情,老太君哪里还会多问这个?要问也是去问表小姐,瞧她把下边人管的,差点连累到将军府和将军。”
“慎言!这事情知道就好,可不兴多说。”陆肆月扫了司墨一眼,后者讨好的笑了笑。
“可惜了司棋,还得留在恒城给人收拾善后。”司墨忍不住替司棋叫屈。
“怎么?你要是想她,我叫人给你送回去可好?”陆肆月挑眉望着司墨。
“不不不,奴婢也就随口说说,夫人可不能把我赶走。”将军把她们派来伺候夫人,司棋忙着也就罢了,要是她也不在身边,夫人不就没人照顾了吗?
“那也要赶得走才行啊!”陆肆月戏谑的望着司墨,后者涨红着脸喊了声夫人,惹来前者一阵轻笑。
这一路上有司墨闲话,倒也不算无聊,夜里入住客栈,陆肆月早早的就睡下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刘羽和陈重的前后脚离开。
刘羽借着起夜的功夫离开客栈,去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见院子里还有烛火摇曳,便翻身入了院墙。
“大人!”屋子里的中年男人看到刘羽出现,急忙上前施礼。
“嗯!把这个送回京城。”刘羽淡淡应声,然后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密函交给对方。
“是!”中年男人双手接过,却见刘羽并未离开,于是小心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