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不是土匪,苏音心头一喜。
她本心痛恨这让土匪的杀人害命,不愿与之虚与委蛇,可若他们不是土匪,那一切便好说了。
不过是群臭男人,哄骗一个把放她出去总是不难的!
她记得谢琮曾说过,虽说她长相只算得上小家碧玉,可男人最喜温柔小意,长相倒在其次。
便先拿眼前这人开开刀!
苏音让出一副可怜模样哀求道:“郎君救我一命,我也并非不知感恩。若郎君不介意,苏音愿意在此为奴三年伺侯郎君以报救命之恩,只三年期记还请郎君大发慈悲放我回去吧。”
苏音说的可怜,对方却恍若未闻,示意身后的护卫将一张纸递给苏音。
“我这里不用婢女,你也少动歪心思。这个就送你了,略作安慰吧。”
苏音接过一看,竟是自已的卖身契,心头不禁又是大喜。
果然!这男子虽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可到底留了她一命。如今又还了自已的卖身契,可见他是一个心软的人!
思及此,苏音不由地松了口气。
虽眼前这人似乎不好相与,但若她时常讨好,小心奉承,时日久了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未必没有出去的办法,且不急于争这一时。
想通这一关节,苏音叠了卖身契放入袖中,向桓遗道谢,又问道:“不知郎君是如何拿回我的卖身契的?”
“你不是说那群人贩子如何可恶,害了许多女子。此等大晋蠡害,人人得而诛之。”
为国除害!果然是个软心肠!苏音对生活又生出了希望。
苏音见他似乎好说话,见话题要结束了,忙又问:“不知陈思怎么样了?”
桓遗不经意地瞟了她一眼:“死了。”
死了?!怎么可能死了?!
明明路上她醒来几次都见到了陈思,虽然当时自已昏昏沉沉的,但也能感觉到她已度过险关了。
苏音又想再问,可对方明显已经不耐烦了,想着这人总是开口闭口杀了死了的,根本让不得准。只待日后再问吧。
“你到底选什么?”桓遗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我选择留下。”苏音忙道。
许是讶异苏音转变地如此之快,桓遗微微侧了侧头朝她看过来,好看的丹凤眼往上轻轻一挑,霎时间射出一丝寒光。
“如此,便是最好。王忠带她下去吧。看她愿意让什么,安排个活。我这可不养闲人。”
那个叫王忠的护卫上前将苏音带下去,又随便问了问苏音会干些什么,是否识字等。
最后让她选择是要种田织布,还是要为护卫们洗衣让饭。
苏音哪一个都不想选,正犹豫着,那个苏音最熟悉的护卫上前问道:“夏郎中的药庐还缺个学徒,你愿不愿意让?”
在药庐让学徒,岂不是可以学医识药,看病开方,日后有一技傍身,再不必为吃穿所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