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这一声没给姜谣耳膜喊坏,听这激动程度指定没赢过几把。
电话一挂车顶就传来嘶啦声,姜谣往外头探了眼,是柳条刮的。
外头略过的树还有一层薄薄的水滴尚未落下,车一擦过水滴就四处乱溅成花。
第三次传来嘶啦声时姜谣发觉冷了,他一抬头司机师傅就领会的调高了空调。
接着师傅往副驾望去,笑了一声:“国庆这雨啊下个没完,可冷了!”
确实不常见,安城是个雨少的城市,是天气预报都说下雨最后只会刮阵风的地方。
“就是,下太久了。”姜谣盯着屏幕接话。
姜谣一接话师傅闸门就打开了,开始娓娓道来:“你们年轻人最不爱多穿,但还得多穿,不然得老寒腿!”
“嗯嗯嗯…”
司机看姜谣没什么兴致倒也不扫兴,稍微瞄了眼屏幕,乐道:“我知道这两个队,你喜欢哪个?”
姜谣兴致来了,偏头道:“北京队的硕良,很有潜力。”
“哦哦是吧!”司机说,“他呀确实有潜力,从小也努力,是吧!”
姜谣知道司机指定是胡诌的,嗯了两声算回应。接着他顺着瞄了眼司机脚踝,漏出的红秋裤格外扎眼。
师傅捕捉到姜谣的眼神,说着右手往后翻,“唰”地一下抽出条跟他通款、独立包装的新秋裤,脸上笑盈盈的:“来小伙子,拿上穿,年轻人得多穿!”
姜谣瞳孔一下被这红色占据,又往后座瞧,十几条红色秋裤在纸壳袋里躺着,看样子是刚从商场买回来的。
本命年?这得是三世通堂都本命年。
“不不,”姜谣驾驭不了这正红色,极力抗拒着,“不用了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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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司机笑嘻嘻地说了不少话,姜谣挑着接,因为饿,没啥力气说话了。
到家后他把行李东倒西歪一并塞进了左边的卧室。
楼下定点儿的饭香又窜了上来,姜谣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他利索地锁上门出去找饭店。
风吹树摆,他在路上点了根烟,烟随着风往脸上迎。
他神经地跟风讲了两句道理,抖了抖烟灰。
——嘭!
镜框比姜谣还慌乱,率先嘭地落地。
即使周围没亮度姜谣也能感受到自已面前一个人擦过。不偏不倚坠在他跟前。
什么情况……!
地上灰蒙蒙,肉L落地扬起来不小的灰,有些呛人。银灰色的烟灰啪嗒啪嗒地落下,随即在空中被卷走。
姜谣退后了几步,犹豫了好几次才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