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冶朝沈泽年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下颚:“泽年哥怎么了?”
听到沈泽年三个字,慕冉冉思绪不由慢了半拍:“……不知道。”
钱冶闻沈,有些不高兴:“不说算了。”
就不再理慕冉冉。
而慕冉冉转回身之际,余光看到钱冶将那支刚刚碰过自己的笔,毫不犹豫的扫进了垃圾桶,像面对什么脏东西一样。
慕冉冉眼中的光黯了黯。
她早就知道班里人对自己的厌弃,但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僵硬的拿出书,手却碰到桌肚里的纸袋。
那一瞬间,慕冉冉竟好像感知到袋子中残留的温度,顺着指尖一点点淌进心里。
而沈泽年这一走,直到第二节课间操才回来。
不想刚坐到位置上,就听到旁边人轻若蚊啼的声音:“沈泽年。”
沈泽年转头看去,就瞧见慕冉冉将一沓写满了字的纸放在自己桌上。
他挑了挑眉:“什么?情书?”
慕冉冉耳尖一红:“不是,是笔记。”
沈泽年愣了下,看着纸上整齐排列的字迹,却怎么也看不懂上面的内容。
慕冉冉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局促:“这是前两节课老师讲的重点,以后要是有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
说这些话时,慕冉冉视线半低,不敢看他。
半响,沈泽年笑了声:“你知道上一个送我笔记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慕冉冉一愣,摇了摇头。
熟料,沈泽年却突然凑上前。
两人间的距离呼吸可闻,慕冉冉吓得整个人往后一缩,后脑勺磕在了窗框上。
‘嘭’的一声,响亮至极,她疼的有些发懵。
“怎么胆子这么小?”
沈泽年也没想到会这样,没了逗弄的心思。
“笔记我收下了,作为以后每天我给你带早餐的报答,你每天都抄一份笔记给我。”
慕冉冉想说他这样做学习是不会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