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缓而富有磁性,刻意压低的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撩人。
江夏愣了愣,随后苦笑,看着车窗里映出来的那张苍白无神的脸,她的声音碎在车厢里:“没有领证。”
“什么?”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霍司礼差点以为自已听错了。
他目光锁在她身上,贪婪而又压抑。
“没有领证。”江夏回头,嘴角扯出一抹笑,粉白的唇带着几分倔强。
对着眼前还不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她昂起头生怕眼泪落下:“我和顾南城,根本就没有领证。”顿了顿,像是自暴自弃般,她苦笑着说出对所有人都难以启齿的秘密:“甚至,他连碰我都觉得恶心。”
所以,名义上结婚了三年,她和顾南城连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都不曾让过。
可笑吧,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嫌碰她恶心。
至于离婚,不过是连一卷铺盖都不属于她,直接走人就可以了。
她没看到,霍司礼忽然的愣怔。
先是不敢相信,随后就是无尽的狂喜,再然后便是浓浓的心疼和压抑的痛苦。
他从来不知道,默默放在心尖上的人,竟被人如此践踏。
顾南城。。。。。。
霍司礼死死的咬着牙龈,掩在阴影下的脸上,带着无边的冷意和寒凉。
江夏手心里泛着银光的链子闪了他一下,他回神,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车窗忽然被打开,有冷风呼啸着灌了进来,随后他就看到江夏抬手,毫不留恋的将手心里挂着蝴蝶吊坠的链子毫不留恋的扔出了窗外。
瞳孔蓦然一缩,霍司礼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道银色的抛物线。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告诫自已,他听到身旁的江夏开口:“都结束了。”
不管是人还是感情。
到了顾家别墅的时侯,江夏已经睡着了。
或许是又累又怕,再加上伤心过度,直到霍司礼将她抱回了顾家客房,江夏都没有醒过来。
披着外套的林嫂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忽然出现在顾家的俊美男人。
顾家在碧水区的别墅里只住了江夏和顾南城两个人,除了他们之外就是还照顾他们日常的保姆林嫂。
林嫂是两人结婚之后过来的,所以自然也将江夏一直以来的境遇看在眼里。
不仅是顾家,就连她娘家的那些人,也不是些好东西。
她心疼这个姑娘,但作为一个外人,却也什么都没办法说。
只能在私底下偶尔劝劝江夏。
女人嘛,既然拢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把钱握在手里,总不能最后人财两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