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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正式的离别（第2页）

阴阳负责把它钉在桥头的两边。尽管他不能像他父亲一样数往知来，他认为，勤劳的双手足以让他有能力安家立业。这种正确实际的实干行为让他打动了银辛村固执的似头牛一样的瘸子印德，并娶回了他的女儿印宣在此安居乐业了。全村人都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肖根油主持了两人的婚礼，父亲还制造了一辆车送给他们作为礼物。

这时，祖父不再受父亲一堆象乱麻一样的借口与托词的左右，以一个家长的威严命令父亲与母亲完婚。

父亲在得不到兄嫂支持的情况下跑到母亲的小作坊，要她答应把婚事推迟。他胡乱地对她说，以他们目前的年龄就结婚的话，他们的后代绝不会像科学家那样聪明睿智。

母亲没有与往常一样坚决拥护祖父的决定，她拗不过父亲，让了步。于是，鼓起勇气跑到祖父那里说自已与父亲一样，也希望能延长婚事，解释父亲之前交代好的一些理由。

正是她的意见阻碍了祖父的决定。那时，祖父正在肖根油的居所热烈的商讨如何能有一架宇宙飞船，以便带着大家去别的星球安家。肖要油觉得祖父是异想天开，虽然银辛村深处大山之中与世隔绝，根本无法走出去，但也是美丽富饶，物产丰富，也犯不着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呀。况且连地上跑的都不能实现，何况是天上飞得呢。但祖父无法与他共享所有的秘密，后现代的人是没办法理解他这种经历的人，家人的种种变异让他感到害怕与无助，加上自身无法老死的谜团更是让他忧心忡忡。他隐隐意识到似乎有一种危险正在临近，是何危险他又理不出头绪，成天弄的自已很焦虑，再加上陷入琐碎的家庭事务之中，忍受着不能理解孩子们想法的苦恼。当他总是坐在门口发呆时，母亲甚至有些通情他了。

不过，她没有时间去关注那个老人的情绪，因为吐丝猫吐丝的季节又来临了。她与雇来干活的妇女们又要忙着打点生意去了。而父亲也顾不上祖父的苦恼，在他自已的房间里准备设计新型车辆。他们成天置身忙碌事务中的身影使祖父多少有些释怀与安慰，以为他俩是由于工作才延迟婚约的。一年中的春耕与秋收过后，他便清闲起来。他带领着六岁的孙子辛务、三岁的孙女辛思把他们的堂姐辛鱼弄到家门口北端的一口池塘内，到八月份辛鱼就记十周岁了，他不再让她避讳人们的目光，要给她过一个喧闹的生日，她孤独的太久了。

应辛鱼的要求，一通带上了霓虹刺鳍鱼。那时，它已经显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游起来非常缓慢。辛鱼请求伯父辛图能够医治好它。伯父摇头叹息地向辛鱼透露了自已诊断的结果：

“生物界唯一不能治愈的疾病就是衰老，它已经老了，我无能为力的。”

几天以后，那条历经太平洋风暴的霓虹刺鳍鱼死了。

辛鱼再也忍不住了，伤心的哭起来。这时，她才重新考虑自已是否真有百折不挠的勇气独自去闯荡。

人族的思维与意识经常使她产生恐惧感，离开人的世界她会在大自然的挑战中奇迹般的生存下来吗，这种想法经常让她半夜从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中惊醒。

她曾悄悄地爬上陆地，试图象人一样在陆地上直立行走，她努力了几天，鱼尾的鳞片都磨损掉了她也未能如愿。此外，地球磁场的引力让常年生活在水中的辛鱼感到强大的压力，她不得不重新回到水下。

她时常露出水面，观看孩子们光着脚板站在阳光下嬉闹。于是，她内心产生了某种神秘而清晰的感觉，使她决心去大海寻找龙宫，据传，那里生活着神族，她确信他们拥有能把她的鱼尾变成双腿的神力。霓虹刺鳍鱼死后不久，辛鱼让伯父辛图弄来硅酸盐塞记它的身L以使它变硬成化石易于保存。

过完那个也许令她终生都难忘的盛大生日以后，家人应着她强烈地要求把她放入银河之中，带着霓虹刺鳍鱼的遗L顺流而下寻找大海去了。祖父在她离开后大哭一场，因为他知道这是与那孩子的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