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做好人,谁愿意去做坏人?
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感同身受。
祁连手指轻按手机键盘,发送一个字:好。
将手机放到一边,他侧眸看看依偎在他怀中已经睡着的元书湉。
若姐姐有她这家世,就不会遭奸人迫害了,也不会发疯。
可是元书湉有这等显赫家世,日子仍旧过得一团糟。
他手指轻抚她苍白不失风韵的脸颊,眼中露出怜爱的神情。
女人投胎来这世上,就是来受罪的,甭管贫富。
一行人平安返京。
次日夜晚。
祁连坐在江边一处茶馆的顶楼雅间,静静等候元老的到来。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元老才姗姗来迟。
荷枪实弹的警卫员候在外面。
元老进屋坐下,正襟危坐,面容肃穆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祁连挥手让服务生退出去。
他一言不发,拿起茶壶给元老泡茶。
茶具很考究,开水淋过三遍,颜色由深入浅又迅速干掉。
绿盈盈的茶水慢慢斟进紫砂茶盅,茶香四溢。
他很会泡茶,虽是盗,身上却有一股雅气。
元老眯了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穿一身黑色麻质面料衣服,看外表像三十岁,皮肤白净,五官清秀俊气,眉眼间却隐隐透着侵略性。
那双泡茶的手修长斯文,指甲修得洁净,泡茶的姿势风度翩翩。
若不知底细,谁能猜到他是江洋大盗“七手弥勒”?
祁连端起紫砂茶盅,递给元老,彬彬有礼地说:“元老,请喝茶。”
元老却没接。
听林老头说过,这人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