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大人也在打量,他平日忙于政务,还要教导唯二的两个儿子,剩下的时间都在美人房里,很少与大女儿交流,这次看了觉得比以前看起来顺眼些。
只是他同样在看她额头上的伤,与赫舍里夫人的思路不同,他觉得这伤一看就是不小心碰了下,哪有赫舍里夫人说的那样夸张,随即延申的想,那份调查结果怕也有夸大其词。
面上却缓了缓严肃的表情,对何茵茵道:
“你这次遇险的事阿玛知道了,是你大嫂和两位姨娘一时左了性子,阿玛准备罚她们去庄子上反省,没个一年半载别回来,可你大哥却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莫要与他生分了。”
未来姑爷身份贵重,到时大儿子还要靠他提携。
何茵茵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可大脑飞转,再结合她之前的推测,哪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下一片冰凉,很为原身不值。
怪不得未来被小妾做成人彘,却无人救她,为她讨公道。
这阿玛偏心薄凉如斯。
“只送去庄子怎么行?我不同意!还有老大,他都要他嫡妹的命了,茵姐儿还不能与他生分?”赫舍里夫人有些尖锐的反驳声插了进来。
随后大少爷再次跪下口称是他的错,只愿嫡额娘与阿玛不要因为他争吵。
大少夫人,苏姨娘,王姨娘紧跟其后请罪。
这时何茵茵也从秋兰口中知道事情始末了。
她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敛下眸中寒意。
“阿玛!”她第一次这么不礼貌的大声叫赫舍里大人,见他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一副痛苦、不敢置信、委屈受伤等复杂表情,抖着唇道:“女儿知晓阿玛的意思了,可……”
她把头转向脸色惨白,几乎靠意力在坚持的赫舍里夫人,眼中涌出泪花:“可额娘生我、养我、教我,她身体这么差,还在极力为我讨还公道,我,我不能——也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思,至于大哥……”
何茵茵看着地上额头磕成青紫的阿精嘎,面色复杂,半响道:
“不管大哥知不知道这场针对我的算计,但他是大嫂和苏姨娘的靠山后盾,我,我只是个小女子,我——无法释怀……”
阿精嘎听到这话,瞳孔骤缩,第一时间看向赫舍里大人。
果然见他一脸动容,就在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时。
门外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