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冷冷的扫视一圈,在扫到何茵茵时脑中浮现出挡箭牌三个字,心里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表哥,你误会了。“察觉到他瘆人的目光,何茵茵委屈又后怕,她瑟瑟发抖的咬着唇,眼泪哗哗的流:“我当时吓坏了,那茶盏直直朝我头上砸,我下意识想躲……
我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你正好走到我跟前,对不起,对不起。”
“我可以给小姐作证。”小草快速把前因后果简述一遍,秀香听了,慌乱的摇头否定,只说是何茵茵主仆故意做戏,就为了冤枉她,只因她成了他的妾室。
隆科多才不在意谁说谎,只在意结果。
结果就是他被人砸了一脑袋。
这里所有人他都记下了。
何茵茵敏锐的察觉出隆科多的小心眼,心里多了层防备,面上却急匆匆的打断争辩:
“都别说了,表哥的伤要紧,秀文你赶紧去打一盆凉水,顺便把表哥的小厮叫进来,小草你先去拿烫伤膏来,再让人通知阿玛,让阿玛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裳,等下表哥去前院换。”
何茵茵是未出阁的小姐,隆科多单独进桃香院已算逾举。
小厮就留在了桃香院门外。
两人听了皆是点头,小草走前还细心的叮嘱道:“小姐,您暂时不要动,地上都是碎瓷片,当心伤着。”何茵茵微微颔首。
高海被秀文匆匆叫进来时还一头雾水,直到看到自家爷的形象,他大惊,默默咽了咽口水,赶紧接过秀文打湿的毛巾,简单清洁了下后,用凉水敷伤口,再小心涂上烫伤膏。
只是之前的茶水虽不是开水,但也有五六十度。
隆科多脸上呈现出一片通红。
有的地方还出现肿胀。
很是触目惊心。
“三爷,奴才这就去叫府医来!”高海涂完药膏后,心惊胆战道。
“家中新府医还没请。”不等隆科多应声,何茵茵就弱弱的插了一句:“我立刻让下人从外面……”请字还没说完,就被一脸阴沉的隆科多打断了:“真是好巧,巧到正好府中没府医。”
随着这句话气氛再次陷入死寂。
“……表哥。”良久,何茵茵嗫喏的开口,想解释原来那个府医因为被人收买,调换了赫舍里夫人的药,今儿一大早被赶走了,可剩下的话,在无意间对上隆科多阴森冰冷的目光时,卡在了喉咙里。
站着的身子猛地往后一退,眼看就要踩到一块碎瓷片,小草及时发现扶住了她。
同时顺着小姐的视线看去,她心中一凛,脊背不禁升起层层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