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最先跟着何茵茵,自然知道她的心智本事。
立刻就知道肯定是小姐发现了什么,
于是也不问,当即应下,
朝着碧落走的方向跟去。
“小姐?”秀文看着小草远去的背影想问什么,却被何茵茵沉声打断:“别问,我也不清楚,一切只是猜测。”
另一边,九经三事殿,气氛安静到压抑。
康熙把最后一本奏章看完批了一个准字后,放下御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时梁九功从殿外走了进来,他先躬身将茶盏放在皇上手边,随后轻手轻脚的收拾龙案上摆的奏章,期间一点多余的眼神也不会往奏章上瞄。
等梁九功收拾好后,康熙手边的茶盏动都没动。
他靠在椅背上似闲适的把玩着绒线小兔子。
可薄唇却抿成一条直线。
突然开口问:
“可查到了?”
梁九功闻言对着四周的宫人摆了摆手,宫人无声的退下,等殿内只剩下主仆二人时,他开始汇报查到的两条消息。
康熙听完第一条就皱眉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你说因为塔钠格格佛前中暑晕倒的事,皇太后今儿特意着人通知赫舍里大小姐不用去伺候?”
昨儿他就知道了塔钠的事,只是对之嗤之以鼻,那位从未吃过苦,怎么可能为了深刻反省中暑昏倒?她要是这么老实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
梁九功也心里有数,他在后宫里不知道处理过多少阴私,一听就知道这是有人在皇太后跟前嚼了舌根子,至于塔钠格格是不是真中暑还不一定,且就算真中暑,塔钠格格又不配合,自是有其他法子成功喂上药。
更何况一个来报信的宫女,禀告了消息后合该回去,如今却留了下来,一直提醒塔钠格格的身体情况,还装作不经意提及赫舍里大小姐。
明显居心不良。
“查清楚背后人是谁,还有塔钠是否真的中暑了,若没有,却假装中暑,那就让她实实在在的体会一番什么是真的中暑。”
良久,康熙眼神晦涩不明的吩咐。
梁九功闻言赶紧应下,可说到下一个消息,他罕见的迟疑了一下,但又不能不报,于是硬着头皮把赫舍里赫奕转递给赫舍里大小姐的家信内容说了。
康熙蓦地抬头,手中的绒线小兔子不觉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