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顺达喘着气,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门外,咬牙切齿道:
“我难道不知道赶紧生嫡子,可我一个人怎么生?”
一说到这个她就气急败坏,她嫁过来这么久,只和隆科多敦伦了一次,一次怎么够生孩子,可她什么手段都使了,伏低做小,强势压人,可隆科多就是不碰他。
现在更过分,连正房都不待了,也不知道去哪鬼混?
想到这,她神情一愣,紧紧抓住真儿的手,道:
“你们说隆科多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这话一出,屋内骤然一静。
半晌,真儿迟疑道:
“可三少爷大部分时间都在府里没怎么出门啊!”
杨嬷嬷想着三少爷的行踪,也跟着道:
“真儿说的对,三少爷若出门,门房那边肯定知道,不如由老奴先打探一番?”若猜测是真,对方怕是府中的丫鬟。
步顺达脑子嗡嗡嗡的,以前没往这个方向想,可一旦想了,种种细节就浮现了出来。
比如隆科多年轻火气旺,不碰她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通房的屋子都很少去。
一开始她还暗暗高兴,那几个通房失宠了,可若是他另有女人,这一切就通了,她这会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好的正妻小妾不碰,
却非要去偷。
“查,给本夫人仔仔细细的查,我倒要知道是哪个贱人勾引了隆科多,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杨嬷嬷重重地点头,就要走时,又被步顺达叫住:
“暗地里查,别打草惊蛇!”她怕丢人。
……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眼十二月下旬了,紫禁城下起了雪,在这愈发严寒的天,德嫔出了月子。
“娘娘,这天寒风大,您还是不要站在窗口了,仔细染了风寒。”柳画拿一个夹袄披在德嫔身上。
德嫔原本就身子纤瘦,经过难产坐月子后,现在身若蒲柳,就是加了夹袄也不显胖。
她没有动,只是看着慈宁宫的方向,沉声问:
“距离那位一个月礼佛的日期没几天了!”
柳画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是啊,娘娘,听慈宁宫的钉子传来消息,说是淑妃娘娘佛性很高,很得皇太后喜欢,太皇太后虽没夸但态度也好了很多,而是皇上去慈宁宫请安时,也没故意让淑妃娘娘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