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爷子看着靳少寒和靳少珏问:“哪两件事?”
靳少珏语气愤怒地说:“两年前,那个女人给蕊蕊打过很多次恐吓电话,并且几乎每次都是三更半夜打,蕊蕊被她折磨得都快疯了。还有,她还花钱请人撞过蕊蕊两次,如果蕊蕊不是命大,她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们亲耳听见宁宁给蕊蕊打恐吓电话了?”靳老爷子问道。
“我们虽然没有亲耳听见她给蕊蕊打恐吓电话,但是她花钱请人撞蕊蕊,是我们亲眼看见的,撞蕊蕊的那两个人亲口跟我们说是那个女人花钱请他们撞蕊蕊的。”
靳老爷子听完这话,有一种这是靳心蕊自导自演的感觉。
他看着他的四个孙子,眼里带着几分嫌弃。
他现在才发现他这四个孙子蠢得无可救药,一点都没遗传到他的智商。
“那两个人说是宁宁花钱请他们撞蕊蕊的,你们就相信了?”靳老爷子像看智障似地看着他的四个孙子。
靳少寒反问:“为什么不相信?蕊蕊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事,除了您、奶奶、爸妈、姑姑姑父,没有其他人知道。别人不可能冒充靳家的真千金给蕊蕊打恐吓电话,也不可能冒充靳家真千金花钱请人去撞蕊蕊。所以给蕊蕊打恐吓电话和花钱请人撞蕊蕊的只可能是那个女人。”
因为是在靳老爷子面前,靳少寒几人提起纪宁时,不敢以‘毒妇’二字称呼纪宁。
“如果宁宁两年前就知道她跟靳家的关系了,她为什么不直接回靳家跟我们相认,而是去恐吓蕊蕊?”靳老爷子沉下脸色问道。
靳少琰冷冷一笑,回道:“因为她知道我们都很疼蕊蕊。她嫉妒蕊蕊,憎恨蕊蕊。她偏激地认为是蕊蕊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还觉得只要蕊蕊还在靳家,她即便回到了靳家,地位也会不如蕊蕊,所以她要让蕊蕊消失。她心胸如此狭隘,我们怎么可能喜欢她?”
靳老爷子听他说完,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想揍靳少琰的冲动。
“我们所有人的财产加起来都没宁宁一个人的财产多,她会在乎我们那点东西吗?啊?”靳老爷子气愤地问。
“贪财的人有再多的钱都不会满足,而且她在意的不止是钱,她更在意的是蕊蕊得到了我们的疼爱,而她却流落在外,吃尽苦头、受尽欺负。她把对别人的恨全部转移到了蕊蕊的身上。二哥没说错,她就是个自私狭隘的女人。”
靳少珏话落,靳少寒接着说:“如果她当初知道她是靳家人以后,直接来靳家跟我们相认,我们会认她,并且不会讨厌她。可她偏不这样做,偏要去恐吓蕊蕊,伤害蕊蕊。”
“爷爷……”靳少琛神情凝重地看着靳老爷子,说道:“您喜欢的是您想象中的孙女,但她不是。她是在泥泞中长大的,她的思想在别人欺负她的时候就已经变得偏激了。她已经失去了善良的本性,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是一个危险人物。”
环境造就人性。
靳少琛不相信一个从小被欺负的人长大以后不会变坏。
靳老爷子听他们说完,快被气死了。
他眼神犀利地盯着靳少琛问:“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你怎么知道她的思想已经偏激了?”
“爷爷,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靳少琰神情冷魅地说道。
靳老爷子忍着怒火说道:“且不说宁宁没有失去善良的本性,就算她真的在那种情况下失去了善良的本性,那也不是她的错。你们作为她的哥哥,不是更应该理解她、心疼她吗?”
靳少寒神情冰冷地说:“如果她没有做过伤害蕊蕊的事,我们一定会心疼她,并且会引导她弃恶从善。但是现在,就算我们理解她为什么变坏,也无法心疼她、喜欢她。”
靳老爷子想到靳少寒一开始说的话,问道:“你们之前说发过誓,不能提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靳少珏琢磨了一会儿才如实说:“这跟蕊蕊有关。蕊蕊太善良了,她知道您和爸妈很想找到那个女人。蕊蕊不想你们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女人心如蛇蝎,不想你们失望和伤心。于是逼我们几个用她的性命发毒誓。如果我们把那个女人做的那两件事告诉您、奶奶、爸妈,或者说出去给其他人听,她就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靳少琰接过话茬说:“她还让我们发誓不要去质问那个女人,她说如果我们去质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一定不会承认,还会因此觉得难堪。蕊蕊把事情显得太简单了,把人性想得太单纯了。如果我们去质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但不会觉得难堪,还会恼羞成怒,再次对蕊蕊下手。所以那个女人回国以后,我们从来没有质问过那个女人。”
“蕊蕊当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们不要憎恨那个女人,并让我们帮忙找那个女人。我们也帮忙找了,但是那个女人像是突然间人间蒸发了似乎,没有任何踪迹。庆幸的是,自从那个女人第二次请人撞蕊蕊失败以后就没有再恐吓过蕊蕊,也没有再花钱请人去伤害过蕊蕊。我们以为她已经放过蕊蕊了,基本已经原谅她了,不恨她了。可是没想到两年后她回国前的一个月,又给蕊蕊打恐吓电话,害得蕊蕊整夜睡不着觉,都抑郁了。后来她回国以后,五弟才会找去拉斐皇廷找她的麻烦。”靳少琛说道。
由于靳心蕊是在靳少琛几兄弟面前被撞的,靳心蕊又逼靳少琛几人发誓不告诉其他人,所以靳家其他人不知道。
“以上就是我们不喜欢她的原因,爷爷还有什么话要问吗?”靳少珏看着靳老爷子问道。
靳老爷子想了想,语气深不可测地问:“如果宁宁三年前回来跟我们相认了,你们是更喜欢她还是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