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樊烟会生气的。
突然,人群一静,纷纷让开路。
自人群中驶出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鹿希砚身前。
她抬眸望去,车檐下坠着的慕字让她瞳孔一缩。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随着马车门帘被侍从拉开,鹿希砚对上了车内人冰凉的眼。
仅仅一眼,就让鹿希砚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是樊烟!
鹿希砚低垂下头,把自己蜷缩的更紧。
头顶却响起樊烟透着寒气的声音:“鹿希砚,仅仅四年的牢狱,你休想就抵了月清一条命。”
鹿希砚浑身漫上恐慌,她不假思索朝着樊烟的马车跪下。
卑微祈求:“摄政王,求您看在我对林小姐磕头认错四年的份上,放过我……”
鹿希砚朝着樊烟举起林月清的牌位。
她浑身挂满烂菜叶和臭鸡蛋,手中的牌位却不染丝毫脏污。
这样卑微的鹿希砚,让樊烟眉头一皱。
曾经的鹿希砚,身为太师的嫡孙女,尽管父母早亡,也被养的一身铮铮傲骨。
就连四年前,把她押上公堂,众多衙役逼迫她下跪认罪。
她也仰着头,挺直着脊背喊道:“鹿希砚无罪可认!”
可如今……
樊烟心中异样一闪而过,想起枉死的林月清,他勾唇冷笑,淡淡道:“放过你?痴人说梦!”
樊烟一声令下,林月清的牌位被妥善安放到他的马车上。
而鹿希砚就被樊烟的侍从用一根绳牵着。
摄政王府的骏马均是万里挑一,樊烟的马车疾驰,鹿希砚跑着跟上,很快就力不从心。
她狠狠跌倒在地。
可马车却没有丝毫停留,她被侍从毫不留情的拖拽着往前。
粗粝的石板路在她身上刮蹭出无数伤口,火辣辣的疼。
鹿希砚咬牙忍耐着,一路到了一处宅院内。
看着熟悉的地方,鹿希砚心头一颤。
这是当年林月清身亡的林家后院!
当年她来林家赴宴,觉得厅内闷热吵闹,就起身到后院透透气,却不想林月清突然冲过来,吐血倒在她面前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