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诚,你回来了?”
无比寻常的一句话却让谢临心头如鼓,砰砰砰的一声声,心跳得极快。
“嗯,我回来了。”他语气尽量保持平静,身体却再也忍不住,抬腿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暨柔正要起身,却见他下一瞬在自己面前半蹲了下来。
“嫂嫂在做什么?”他看着暨柔手中还未完成的东西。
暨柔抬起手中的东西给他看,“闲来无事,给宝宝做了两件衣裳,你瞧——嘶。”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原来刚才刺破的手指已经渗出血了,几滴血迹沾染在绣棚的布料上,格外显眼。
谢临瞳孔骤缩,手比意识反应更快将她的手捧起,“这怎么回事?”
暨柔朝他笑笑:“想来是方才不留意扎到了,不碍事。”
谢临一脸不赞同:“怎会不碍事?嫂嫂的手金贵如玉,怎能受伤?”
说着他狠狠地瞪了何通一眼,嫂嫂不说他也知道定是何通那一声喷嚏惹的,后者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刚才不是瞧督军发着呆唯唯诺诺不敢上前,所以才那么做的吗?
谢临望着细腻如珍珠,泛着微微粉意的指尖,再次渗出一滴血珠,圆润鲜艳,如同一粒朱砂痣,衬得暨柔的手指愈发白皙纤弱。
喉结滚动,谢临克制住想要将其含入唇间的欲望,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的小帕子,轻轻擦拭去那滴小血珠,再将其慢慢缠绕。
“受伤不是小事,何通去喊大夫过——”
话还没说完,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暨柔连忙用手抵在他的唇角打断他的话,同时神情微微无奈:“一点小伤而已,哪里用得着喊大夫?”
她觉得谢临真是小题大做了。
谢临浑身一僵,唇角的触感令他像触电一样,瞳孔微微失神,接着深邃的眸子里乍现亮光。
鼻尖微微有着腥甜味,散发着迷人的味道,她的指腹柔软得像云朵,谢临压根就听不见她说了什么,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摸他了。
嫂嫂摸他了。
“怀诚?怀诚?”见他怔怔的有些不对劲,暨柔唤了他两声。
唇角的触感消失,谢临怅然若失,“嗯?”
暨柔:“我方才说话你听见了吗?”
谢临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抱歉,我——”
“唔——”暨柔突然犯呕。
“夫人!”刚去屋子里找来披帛的小桃见状担心地喊了声。
“嫂嫂!”谢临下意识去扶她,却发现自己一靠近她难受得更厉害,顿时不敢靠近。
过了一会儿,暨柔好受了些,她朝谢临歉意地笑笑:“我没事,只是闻到异味反应会大一些,相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说完她担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怀诚你可是受伤了?我刚才闻到你身上很浓的血腥味,见你衣服上都是血迹。”
这也是她突然孕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