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基本是个做事得体的人,在医生的诊室里对幼渔发火,是他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任他怎样绞尽脑汁,都没想过,幼渔一系列反应,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
如果知道是因为怀孕,他今晚不会那么粗暴。
也不会离开她去北城,更不会带什么所谓的小婶婶回来刺激她。
她怀着孕,却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还在她面前秀恩爱,该是怎样的心情?
不过,这些懊恼终究只是瞬间的事。
眼下他顾不上懊恼,他心中更在意的,是这个孩子的去留问题。
医生看向司徒寒:“你是孩子的父亲?”
司徒寒看了一眼幼渔,幼渔别开眼不看他,只是斜着眼眸,看着地板。
司徒寒对医生说:“是。”
“那你们可以在外面先商量下,不管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你们稍后都过来点一下回诊,做手术或者保胎都需要开单。”
“好,我们先商量下。”司徒寒对医生礼貌而客气地说道。
然后他牵着幼渔的手来到走廊里。
医生叫了下一位病人进去。
司徒寒带着幼渔来到走廊相对安静人少的地方。
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
沉默两秒之后,司徒寒看到远处的饮水机,想到幼渔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吃,还吐了不少,就问幼渔:“你要不要喝点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