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向江幼渔打招呼的人,正是今晚给她打过电话,自称叫阿右的人。
江幼渔向那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也许是包厢太昏暗,她的视力还没能适应,她没看见是谁喊了她,其实也不大在意那是谁。
她再次把视线落在包厢中间那家伙的身上。
明明也是处在这昏暗房间里,他的身上却像打了一束光,使江幼渔一眼就能寻得见,并且再也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而当阿右喊了一声嫂子之后,司徒寒的目光才缓缓落在江幼渔身上。
那眼眸染了醉意,带着一点慵懒,一点不羁,但又平静无比。
司徒寒就那么波澜不惊地凝视着她。
却莫名让她惊心动魄,甚至有一种想落泪的冲动。
他在难过。
可能也在生气。
这些情绪,根本不用他说,甚至不需要他有任何表情,江幼渔也能感觉到。
她甚至想到了,当她离开后,司徒寒将会怎样日日消沉颓靡,烂醉而归。
想着这些,江幼渔呼吸凝滞,心脏微微疼痛。
种种情绪,都像发疯的藤蔓,不受她控制地乱长,爬满了她的心。
在两人对望彼此时,旁人的起哄声不断。
伴奏声单调地响着,却趁着房间里气氛更加安静,有人拿着麦克风问,什么情况啊阿右,这是你哪个哥的嫂子啊?
“哪个哥,寒哥!”
另一个人惊呼:“啥情况啊,寒哥结婚啦?”
阿右笑道:“结没结婚我这不知道啊,反正这是我嫂子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