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亓一回头,眸光凌厉如刀,直直刮在楚风身上。
从刚才,他就一直看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不顺眼。这人身上一股子媚气,太监不像太监,妃嫔不像妃嫔,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幕亓一心中一动。
他这个统领大臣刚刚上任,可宫闱传闻却也听了满耳朵。
说是清凉殿里那位极得盛宠的贵妃,身子不好,常从外面召药人入宫。
什么药人不就是贵人床榻上的玩意儿……
幕亓一看向楚风,目光中不善又多了三分,做什么同时,他手指搭上了剑柄,若眼前这个药人敢弄出什么声响,他便要先一步送他去见阎王。
楚风毫不在意幕亓一的敌意:你要出去
见男人紧抿着嘴唇不语,楚风:我猜猜,你是个官,是个大官,现在是要出去,喝令你的那些下属避开,别碍你的事儿,是也不是
幕亓一就是这么想的。
眼前这几个侍卫他都熟,确算得上是他的手下。他本不想露行藏,可事到如今,他不出头支走那些侍卫,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可这些,犯不上跟一个卑贱的药人解释。
楚风轻笑:您官儿大,怎么就知道这外头,没有比您官更大的若遇到您的顶头上司,您该当如何
幕亓一眸子一暗。
武安侯府的势力,远不如前了。
可是……
楚风:还是我去吧。
一旁,紫烟忍不住:不行!她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才勉强压低声音,你算个什么东西,出去就是送死。
她顿了顿,声音凶了几分,咋说,你还欠着我的钱……
楚风低头笑笑,我的钱都在南风馆西风小巷子到底一间瓦房里,后院大槐树下,你挖出来,便都是你的。
紫烟张了张嘴,可你、你就不走了
夜色中,楚风修长有力的手指,解开系在下颌下上的白色布条。布条一圈圈落在脚边,借着不远处那些侍卫手中晃动的火把,幕亓一、紫烟才看清,楚风脸上的伤口,早已溃烂。
贵妃的鞭子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
只叫人伤口极难愈合,又痛又痒。
楚风:我便是出去了,也赚不成钱了。我这张脸,会叫客人晚上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