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弋纵身一跃,落入在深坑中。
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匕首来,利落地划破她手上的麻绳。
虽然在床榻上躺了几个月,但得益于每天都在被活动筋骨,按揉经络穴位,所以他的行动力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他又本就是习武之人,调动内力调节一番,凝滞的经脉便也恢复了七八成。
在知道她孤身一人出门赴约,还来的是这已经烧成废墟的云香楼时,他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妥。
从她时常跟自己絮叨的那些事情,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姜泽对她疏离和敌意。
所以睁开眼的一瞬间,他什么都顾不得,只带了狄青狄红追到此处。
还好,赶上了。
若是因为他的事,害她丢了性命,他真不敢想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逼仄的空间里,二人四目相对。
姜令芷揉着被勒肿的手腕,抬头看着眼前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
黑衣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身上沾染着浅淡的血腥气,他昏迷不醒时五官已经如金似玉,睁开眼后,纤长的睫毛下墨色瞳仁凌厉冷郁,让人望之发寒。
她后知后觉地有些拘谨慌乱,忙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此刻的自己实在太狼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嫌弃。
她垂着脑袋,有些拘谨地解释道:“夫。。。将军,我没有跟人私奔,我是来见姜大公子的,他跟我说了一些要紧的事,然后让我从后门走,结果。。。。。。”
“嗯,夫人待我情深意重,我都知道,”萧景弋尽量把声音放轻,“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若是有人看到此刻的萧景弋,只怕是要怀疑方才那些道士做法都做到他身上了,他何曾待谁这般温声细语过。
而人在难过的时候,越是有人安慰,就越是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