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溪哪里受过这等气,她脸色立马黑了下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方才不是说了么,不必拘泥于这些。”
殷家自江南发迹,几代人里通婚的都是江南豪族,她如何肯认这等规矩,冷着脸就拉着柴子安往门里去。
柴子安不动。
“殷溪,长辈的话是要听的,古人既然立下这样的规矩,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的。”
殷溪蒙了:“你在说什么?你方才不是说不必拘泥于这些规矩么?”
她就不明白了,不是说好了不必管这些规矩么?
“难道说,你们家的规矩是规矩,我们家的规矩就不是规矩了?”
为什么夫家伏低做小迎接新娘子的规矩不用守,但新妇进门婆婆刁难的规矩就要守了?
“这怎么能一样!”柴子安有点不耐烦了。
“哪里不一样?”
“你是我柴家的人!当然要守柴家的规矩!殷家只是你的娘家,你为什么老向着你娘家!”柴子安不悦的皱了皱眉。
殷溪:“???”
柴子安朝着几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婆子便粗鲁的过来架殷溪的胳膊,脸上笑眯眯的:“哎呀,少夫人消消气,大喜的日子同夫君拌嘴,不吉利的。”
殷溪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婆子便拽着她向火盆过去,殷溪气急,猛的一用力把人给掀翻了。
“殷氏,你是疯了吗!”几个参加柴家迎亲酒的夫人听见动静跑出来,一看这架势,脸色大变的叫嚷起来,“这可是你婆母身边的人,你也敢动手!”
殷溪对殷氏这个称呼不大高兴,黑着脸便横了过去。
柴子安赶忙过来介绍:“这几个是我的亲姨娘,都是长辈,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