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实在是不懂,别人不说,她贴身跟着自家姑娘,再傻也瞧出来这位皇帝陛下对自家姑娘有意思。
为什么偏偏姑娘毫无反应。
姑娘没有反应就算了,这皇帝陛下竟然也这样。。。。。。
戏文里头的小姐们结识了豪族公子,最后都会苦尽甘来,被公子风风光光的接回家去做正头娘子,怎么自家姑娘就得这些陶瓷!
周晚吟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微微笑了起来:“傻丫头,寻常人过日子,哪里真会同戏文一样快活,日子是自己过起来的,怎么能指望被皇帝看上就自此苦尽甘来呢?”
这深宫里各方关系盘根错节,谢家皇后入宫都郁郁而终,何况是她?
她还没成皇帝妃子呢,就有人看她不顺眼,要给她找个不堪的夫婿。
这要是真成了皇帝的后宫,还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她无意同这些豪族的娘娘们斗法,干脆挑了两个小玩意儿,让糯糯和采莲送去给那两个新来的少使。
“她们如今虽然只是六品女官,但都出身豪族,日后在宫里的位份低不了,我是来守灵的,是寄居的亲戚,自然也要客气一点,祝贺她们。”
采莲有点失落:“周公子显然更看重姑娘一些的。”
周晚吟笑笑:“他看重我,引为知己好友,确实有几分情义,但我却也要知道分寸,傻丫头,人不能靠着别人的看重活着。”
采莲听她说着,心头越发失落了:“可姑娘这般,也太辛苦了。”
女人青春年华正是最让男子心动的时候,这时候的男子最听女人的话,要东西要名分都容易许多。
若不能找个好人托付终身,等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就更难了。
过年过节的,别家的姑娘都有数不完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家里长辈带着走亲访友,自家姑娘却要在这冷冰冰的守灵。
周晚吟道:“我以县主身份替皇后娘娘守灵,朝臣们进宫祭奠的时候都见过我,娘娘落葬的也能在队伍的前头,宗室王公们有心抬举周家子孙,又怕皇帝忌惮,一定会上表以忠孝的名头替我请封。”
到时候即便不能升爵位,但封号和依仗定然能换大一些,说不得在宗谱上能多记几笔。
采莲不大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一想到姑娘的位子如果能升一升,心里头也满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