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吉利不吉利,自个儿心里清楚。”周晚吟冷冷的说,她这会儿心里烦的不行,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太极殿里的哀乐奏了一遍又一遍,是在催洛阳王。
皇后的丧事马虎不得,若是洛阳王不能及时赶到,那就只能让端王去捧哭丧棒。
向文武百官和天下人昭示,他是皇帝最宠爱的侄子。
“好啊,打量我没了丈夫,连你这个晚辈都要来我面前放肆了。”卢寒烟揉了揉眼睛,胡搅蛮缠起来。
“太妃娘娘,您多虑了,县主不过是遵了礼数。”顾五带着好几个宫人慌忙赶过来,匆忙行了一礼,“礼不可废,吉利这种事,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
“你。。。。。。”
“咱们自己人也就罢了,只怕外人拿这不吉利说事。”顾五微微笑道,“洛阳王还小,若是真这大日子冲撞了,日后他哪怕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难免他母妃心里头膈应。”
“崔太妃娘娘膈应了,只怕就要怪罪了。”周晚吟凉凉的道,“她若是觉得谁不吉利,只怕也会怪罪端王殿下。”
她嘲讽地看了卢寒烟一眼,希望她能明白,母亲不祥,儿子也吉利不到哪里去。
卢寒烟知道这二人联手,自个儿没有胜算,便咬了咬牙,带着人站到花圃后头。
且让她们先得意,洛阳山高水远的,等那小子能赶到再说吧。
顾五见卢寒烟走远了,这才焦急道:“还没到吗?”
“方才听到了城东传来的鼓声,想是已经过了朱雀街。”周晚吟抿唇,“太赶了。。。。。。”
洛阳王年纪小,这样日夜兼程,实在难为他了。
“衣衫我带来了,能不能穿的上,就看他的命了。”顾五小声说。
她被周晚吟举荐给皇帝入了后宫,这是明明白白得罪了卢氏,若是将来天子是端王,她也吃不了好果子。
他已经上了贼船了,洛阳王的命和她的命,那是真绑在一起了。
周晚吟瞧了一眼,宫人捧来的服饰,心道顾五姑娘果然是个心细的人,把葬礼的制服都捧了过来。
王驾一入东华门,立即换上丧服奔入太极殿,也能节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