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寒烟被打得眼冒金星,人都气傻了,当着这么多命妇的面,被人扇耳光,她的脸还往哪儿搁啊!
当下就吵吵嚷嚷的要让人上去抓洛阳王。
她傻了,东宫的其他人可没傻。
他们母子只是暂住在东宫,不是真的东宫之主,储君之尊,让她们抓临安县主都够勉强了,谁敢动洛阳王啊。
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神都洛阳之主,除了陛下,如今天下还有谁比他尊贵?
“好。。。。。。都不敢动是吧!好好好!”卢寒烟看了看众人,再看着洛阳王,又恼恨又羞愤。
不知怎么的,她鬓角的珠花突然松了,不合时宜的滑落了下来,几丝碎发不听话的耷拉了下来,她伸手想要别在耳后,却怎么也卡不住。
周晚吟站在那里,目光凉凉的望着她。
卢寒烟从她清冷的目光里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样子,突然抬起脚拼命的照着玉器踩了过去。
玉器哪里是这么踩能轻易踩碎的?任再怎么用力,也不过是倒了几个杯子。
洛阳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一通无礼的动作,没说话。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又年纪小,遇到这么个人,更不爱说话了。
这种沉默,非常的伤人。
卢寒烟整个人仿佛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
“周复!”她突然凄厉的叫了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你小小年纪,欺辱长嫂,就不怕天下人悠悠之口吗?”
这悲愤无助的样子,她拿捏的很好,眼泪流的恰到好处。
这么多年,她就是这样在百官朝臣的面前,扮演一个失去丈夫的无助寡妇。
温婉多情,美丽高贵,楚楚可怜,让天下人同情她,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