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的,安陵容仿佛都能看出来安比槐在写这封信时候的市侩模样。
什么深以为傲?
多多惦念安家?
无非是希望她能出力,让安比槐能做个更大的官儿罢了!
竟然还提及她娘亲!是想威胁她么!?
真是恶心!
安陵容颇有些烦躁,将信拍在桌上,不想再看了。
“。。。。。。”
她如此,菊青和杏儿吓了一跳,互望一眼,也不敢说话,菊青犹豫一下,暂且退到了一旁,也就杏儿这个陪嫁胆子大一些,拿起信看了看。
须臾。
安陵容脑子还乱糟糟的,想起生母林秀。
她得宠些,娘亲在家中的日子应该也会稍稍好过些,至少安比槐忌惮她,也会压制着些那位徐姨娘,不至于让她娘太委屈。
她该如何呢?
她虽希望安比槐过得不好,可一旦安比槐真出了事情,以她现如今的地位与恩宠,再加上华妃对她的虎视眈眈,她的日子。。。。。。
安陵容不敢继续想了。
还不到让安比槐倒霉的时候。
“小主,你打算怎么办?”
杏儿终是忍不住发问,提醒道:“您要不要回信,问问夫人的情况?”
“嗯。”
安陵容颔首,冷着脸走到桌案之前,提笔回了安比槐一封信。
她记得。
再过不久,西南战事将起,年羹尧率军出征,届时松阳县令蒋文庆会在军粮被劫以后临阵脱逃。
安比槐深受牵连,下了牢狱。
那是她从前落入皇后陷阱的开始,也是她那一生万劫不复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