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良哭笑不得,指着陈浪道:“你小子,还真是个当官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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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城时隔数日,再度回到县衙办公。
他先传来了工房的掌案,让他调派人手,前往府洋河的河堤,昼夜巡逻,一旦有了决堤的迹象,立刻上报。
接着又让户房、吏房两位掌案,带着各自的人马下乡走村,观察各村落的情况,如有必要,可以不经请示自己做主,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护住百姓的安全。
安排完这些后,范城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详文,命人送交广陵府。
然而范城没料到的是,他的详文刚出南河县地界,在河尾村享福的石立国,就得知了这个情况。
石立国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睡着的是乡绅儿子的媳妇,香肩半漏,肤色绯红,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石立国赤脚走到了门口,怒道:“本大人不是说过,别来打搅我的好事儿吗?你是聋了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门外站着的,是陈浪的老熟人,赵雄伟。
自从石立国当了县令后,他就被提拔成了师爷,做的事情跟主簿差不多,但并不享受主簿的官职。
石立国允诺过,等到局势安定下来后,就会把他提拔成主簿,到享受正八品的待遇。
赵雄伟这些日子,忙着到处给石立国搂钱,并不在他身边侍奉,今日得知范城越级举报,遂匆匆赶来。
听完赵雄伟的话后,石立国越发震怒,吼道:“好你个范城,本官不去惹你,你反倒是来惹我!”
“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传我命令,把范城关入大牢!”
赵雄伟吓了一跳,道:“大人,这能使得吗?”
石立国瞪着他道:“我是县令,南河县一切事务,包括官员都得听我的!”
“我让他坐牢,他就得坐牢!”
“告诉办差的人,范城要是敢拒捕,可以用刑!”
赵雄伟隐隐觉得,这么搞要出大事儿,然而他现在跟石立国是一条船上的人,石立国这艘船要是翻了,他必死无疑。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坚决执行石立国的指令!
一个时辰后,一个捕头领着几个捕快闯入了范城的办公屋子。
范城大怒,这些捕快竟然没通过他允许擅自闯入,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县丞放在眼里。
“白捕头,你想干什么!”
白捕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我们也是没办法。”
“县令大人下了死命令,要把你押入大牢。”
范城立刻意识到,自己给广陵府写详文这件事儿,被石立国知道了。
这个县衙内,到处都是他的眼线啊。
自己这件事儿办的,确实有点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