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如果让工房来做,那么曲辕犁就变成了纯粹的公益性农具,没有办法通过这个方法挣钱。”
“我朝律法规定,衙门严禁做生意,衙门想要挣钱充盈钱库,就得跟坊间的商人合作。”
“这种合作模式,哪怕失败了,吃亏的也是商人,衙门不会受到半点的影响。”
“范城就算再怎么两袖清风,在替衙门挣钱这件事儿上,他也不会跟主流对着干的。”
刘骏惊道:“陈童生,一段时间不见,我发现你变化好大。”
“衙门的事情,你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了?”
陈浪道:“没吃过猪肉,我总是见过猪跑的嘛。”
“记住了,以后跟衙门合作,多长一个心眼。范城毕竟是县丞,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你要打交道的,终究还是衙门的小吏。”
“如果在喂饱这群人的同时,自己还能挣到钱,你自己就得多琢磨。”
“总之,凡是涉及到钱,就不要一味的相信衙门小吏的口头承诺,签字画押都属于下策,最好的方法,是钱货两讫。”
“当然这里面门道极多,你得自己慢慢领悟。”
这番话陈浪可不是随便说的,而是他的血泪教训。
上辈子,陈浪大学毕业后供职的第一家公司,是专门给政府做节日礼品采购的,这家公司只生存了半年就黄了,原因很简单,所有的资金都是口头承诺,等到公司财务去找政府要钱的时候,对方就俩字,没钱。
公司老总联系媒体把这件事儿曝光,引起了不小的舆论,可政府方面的人员在媒体镜头前说,保证会尽快解决,但等到媒体离开,一切照旧。
一百多万的货款,公司老总用了八年才讨回来。
一次偶然的机会,陈浪在街上看到了这位老总,差点没认出来。
四十多岁的人,苍老的如同七老八十。
刘骏道:“陈童生,我向你保证,如果我的铺子能顺利开起来,那么你将永远在里面占据两成的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