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婴宁单手抓住树枝的同时也看清了攻击者的脸。
借着手电筒的光,男人的脸色惨白的吓人。
唇瓣干裂,穿着单薄,整个人都在发着抖。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孟婴宁都还没使力,薄子理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一路看见的血都是他流的。
男人的肩膀处中了一木仓,伤口不断往外溢着血,右手的手掌全都被血浸染。
时隔多年,师姐弟二人再次相见竟会是这样狼狈的场景。
孟婴宁毫不犹豫的拿出一张制热符贴在他的腰腹处。
霎时源源不断的暖流涌入四肢。
那浸入骨头的寒气正在逐渐被侵蚀。
薄子理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视线变得很模糊。
他看不清对方的脸。
但是熟悉的声音却让他虚弱的道:“师、师姐?”
从年龄上来看,薄子理要比孟婴宁年长两岁。
但是架不住孟婴宁是清虚道长的第一个徒弟啊!即便是大她十岁二十岁,也得恭敬的喊她一声师姐。
本来最开始他和大师兄是不服的,可在见识过孟婴宁的厉害以后,这股不服也就烟消云散了。
笑话。
孟婴宁能徒手撕厉鬼,他们能吗?
不能。
并且孟婴宁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这要是不喊师姐,恐怕他们就会替代厉鬼被撕。
孟婴宁,恐怖如斯!
“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孟婴宁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薄子理:“……”
是师姐没错了,他没认错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