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日,陈肃昇一路快马扬鞭回了陈府,训姨娘,救美婢,呼呼喝喝好一番闹腾,终于把东跨院里蠢蠢欲动的各色苗头都打压了下去。
又去正院向大太太问了安,照例挨了训,这才拖着一身疲惫烦躁地回东跨院正房歇下了。
他历来喜爱李姨娘美貌,若在府里时,他有一半时间是歇在她屋里,李氏这是恃宠而骄了,打压打压也就是了。
可刚刚在正院,他被大太太逮着好一通骂,但太太说的话他到底也听进去了几分。
他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身上也担了正经差事,娶妻之事合该提上议程。
陈家是累世大族,他又是长房长孙,论出身,京城里多少名门闺秀都可由得他来选。
可如今连二房堂弟陈肃昂都定下亲事了,他的亲事却迟迟定不下来,不仅太太心烦,自己也觉得没脸。
陈肃昇虽风流好色,又文武不通,只擅长些不入流的商贾事,算不得什么如意郎君,却不妨碍他有个要娶个名门淑女为正妻的志向。
陈骕昇有意杀一杀东跨院的歪风邪气,今晚便难得地歇在了正房,咏芳那丫鬟频频抛来的媚眼他也视若无睹。
女人嘛,哪里没有?
待会儿太太歇了便去叫上李二楼子里逛逛。
素了这几日,出了营门再让他素着,那是不可能了!
从头到尾,陈骕昇也没想过,这东跨院的歪风邪气,根儿上到底出自哪儿。
他只觉得一众小妾、通房都只会争风吃醋,没一个体贴的,让人心烦。
看时辰还有一会儿,陈骕昇在屋里己东翻西翻地转了好几圈,百无聊赖之际,这才想起他回来一通忙,差点又忘了青竹那丫鬟的事儿了。
左右现在没事儿干,略想了想,又派人去把他奶娘请来。
陈骕昇的奶娘周氏原是太太的陪嫁丫鬟,最是忠心耿耿的,从未想过爬主子床这些事儿。
周氏当初嫁人后和太太差不多时候怀了身孕,待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