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这徐卫自小就聪明,又勤奋好学,且生得一副白白净净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个庄稼汉的苗子,他爹娘便狠下心,掏空了家底送他去县里的书院读书。”
“前些年,徐卫他爹、娘好像相继生了场病,地里的活干不了了,没法供徐卫读书了。”
“这徐卫也是从没干过地里的活儿的,只能把家里田地租赁给叔伯,自己则是来咱们府签了个五年的长工,如今在绸缎庄做个账房,平日里账做得清楚干净,手上也清清白白,是个得力的,只是契书好像年底就要到期了。”
正说着,见陈骕昇不悦地瞪了过来,李吉再不敢帮徐卫说话,立马转了话风道:“奴才之前只听他说过和府里一个粗使丫鬟情投意合,倒没听过他要去上门啊。
只不过,这寻常百姓,若不是穷得娶不上媳妇了,谁愿意去上门啊,这小子指不定在哄人呢!”
李吉顺着这路子一滑,越发觉得思路清晰,分析道:“徐卫当初书读得极好,本就是想着走科举的路子的,就算后来签到府里做长工,也没放下书本,想来还是要走科考的,干这几年长工也就是为了攒赶考的钱罢了。”
“这徐家爹娘再通情达理,也不可能费心费力养育出个秀才,反放他去上门。
徐卫说的那些话,定是说来哄人开心的。
大爷您不知道,徐卫此人跟谁都亲,嘴里全是好听话!”
李吉越说越觉连自己都信了几分,猛地一拍掌:“对了,徐卫这小子定是想着先将人哄到手,其他的日后再说!
女人嘛,只要动了心,哪有嘴硬的。”
“再者说,大爷您刚刚也听他说了,此行去江南没寻着秦家人。
这次去江南采买,我和那小子日日同行,最清楚不过的,他几时找人打听过秦家的人?
影儿都没见过!”
“这样奸猾狡诈之人,你还不早点让他滚!
留着孵蛋呐!”
陈骕昇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