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珠子滴落下来打湿了匣子里的银票。
良久之后,芸儿看着小主子不言不语红肿着双眼从老太太房中出来,手里还捧着个匣子。
凑上前去语带关切的回话:“小姐,那人醒了。”
回到房里,裴文君更了衣,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带着芸儿出了府。
那被唤作童儿的小厮得了令驾着马车轻车熟路的向城外的道观行去。
李正泽恢复意识睁眼时,便躺在一处布置朴素规整的房屋内。
自远处隐隐约约飘来道士念经的声音。
他想起那日青衣少年说要去山上道观找师父救他,想来此处应是那道观了。
李正泽瞧着屋顶陷入了沉思。
他此番下江南是奉了皇帝密旨,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又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眼下己然是几日过去,皇帝派的人手仍未寻来,只怕是尽数惨遭毒手。
手底下的暗卫来之前都他被派去了别处,一时也不能来此。
养在此处也不是个办法,须得尽快回京去,将此事与皇帝言明。
思绪纷乱间,终是精神不济,又昏沉沉睡去。
裴文君入了道观,去拜别师父们。
柳娘原是一名江湖中人,诨号“铁三娘”,一把铁拂尘用的极好,能杀人于无形。
后来她做了这紫金观里的道姑,观里其他的师父也大多如此,抛却了响当当的名号,隐退在这小道观里静修。
当年王老太太请他们给裴文君当师父,他们本不愿接下这个差事。
无奈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享了王家的常年供奉。
又见那被王老太太养的软糯粉白丸子似的小裴文君,小嘴跟淬了蜜般的甜,师父长,师父短的叫着,首叫到人心坎里去。
当下几人满身的本事尽数教给了她,这一教便是十年。
现下看来,祖母早有筹谋,要她练就一身本领,用于自保,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