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平阳王府来上门求亲,为着裴之宥的仕途着想,不得不容了她回府。
就等着先给她个下马威,日后才好任由自己将她搓圆捏扁,拿捏一番,却不料被她反将一军。
拐弯抹角骂她是个不知礼数的,这岂能忍?
“由着她走,走了便不要再回来,倒是更好!”
谢宣芳怒目圆瞪,咬牙切齿骂道。
那小厮闻言正要去院外回话,被她旁边的妇人止住。
“您消消气!
何必同她一个小丫头置气。
她现下如此猖狂只不过是仗着有外祖家舅父撑腰,他那舅父能待几日,待他走后要如何行事,还不是由着您这当家主母说了算?”
说话的是谢宣芳的陪嫁胡妈妈,向来精于算计,城府极深。
谢宣芳抬头看向她,胡妈妈满含深意的点点头,继续道:“主子现下要做的事既是给外人看,也是给老爷看的。
若她真的就此走了宿在别处,倒叫外人看笑话。
不若让他们知道您是看重这位大姑娘的。
如此一来,日后她做出什么错事也跟您无关。”
谢宣芳看懂了她眼中的算计,换了副喜笑颜开的面色:“待纵的她无法无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就嫁不进平阳王府了。”
胡妈妈扶她起身向外走,赞叹道:“正是呢。”
门外两方正僵持不下间,周围陆续围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大门打开,自里面鱼贯而出两排家仆。
最后出来的自然是由着胡妈妈扶出来的谢宣芳她面色祥和,朝向他们这边看过来,微笑着道:“贵客临门,招待不周,还望莫要见怪才是。”
王如盛这次没有先行答话,只是看向裴文君的马车。
裴文君摘了帏帽,由芸儿扶着下了马车,款步上前给她请安道:“给母亲请安,适才听闻蔡管家说母亲染了风寒,现下可是好了?”
裴文君声音柔和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