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魏巡没比你大多少,他是被你们家捡到的,来到你家的时候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如今倒是己经及冠了好几年,是你平时最信任的大哥哥。
他是你的护卫,亦是你的兄长,总之你们很亲密,几乎无话不谈。
你性子活泼,平日里,喜欢肆意地趴在院子里那棵高高的榕树上笑,眉眼弯弯,很是灿烂,魏巡就在树下静静地看着你,他平常脸上的表情很少,唯一有神色波动的时候,眼中倒映的是你笑起来的模样。
对魏巡来说外面满园春色都不及你粉面桃腮笑颜如花的样子。
可你生了这场奇怪的病,毫无预兆,药石无医,爹娘为你找遍整个江南的大夫,可他们都束手无策,曾经明媚灿烂的你只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一张漂亮的脸充盈着脆弱与苍白,恹恹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了。
魏巡没日没夜地照顾你,也不能让你好上一点,他的眼中慢慢溢出黑暗,你注意到男人的手心都是手死死攥着时指甲留下的伤口的血迹。
你不知道他在暗处经历了多少次深深的自责与绝望,你躺在病榻之上,朝他苍白地笑笑,你说要他不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掐手心,这样会很疼很疼的。
“哥哥……”你一首这样喊他,但以往的你总是声音轻快,只是现在你实在没有力气,说出来的话也气若游丝。
你一伸出苍白纤瘦的手,魏巡立马握住你的手,垂着眼,不敢对上你的目光。
他的声音艰涩无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用刀割出来的一样。
“昭昭…你会没事的。”
去往京城的路很远,一路上奔波劳累,饶是一向体力好的魏巡也不免有些憔悴,可你却感受不到很累,大概是因为这一路上大半路程,你都是在马车里浑浑噩噩地晕睡过去,不省人事,也没有时间概念;又或者是你的身体早己在这几个月的怪病中,逐渐对劳累与疼痛麻木,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你靠在娘亲的怀里,盖着薄被,唇色淡到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