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澈抿了抿唇,别过头:“那被劫的人中,有长乐公主,她是金枝玉叶的贵人,我只得先将她带回宫复命……”“所以你便就那样抛下了我?
甚至在回府后也并未派人寻我?”
“足足三月,谢澈,你将我留在匪窝,就片刻不曾担心过我的下落吗?”
谢澈似乎也觉得难堪,端起桌上的茶水猛地喝了一口:“你又不是那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
在这里矫情什么?”
“——再说,你不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失去了开口的欲望。
侍女已备好热水,请我前去沐浴。
我转身向外走,身后谢澈的声音响起:“杳杳,长乐公主对我有恩。
当年战乱时,是她将我从尸山血海中翻出来,救了我。”
“你不要闹,乖一点。”
我关上浴室的房门,也将谢澈的声音关在了外边。
脱下了身上湿透的衣衫,我将自己沉入温热的水中。
细细密密的刺痛感传来。
山匪劫道时,我在混乱中被推下河流。
谢澈分明已经拉住我的手,却又在长乐公主一声痛呼下松开。
我狼狈地自己爬上岸,看着我的夫君毫不犹豫地转头奔向另一个女子,小心地将她抱在怀中,同乘一骑,头也不回地离开。
前来围剿山贼的官兵似乎收到了命令,收起兵戈便退下了山。
留我一人茫然地站在原地。
山匪见官兵退去,狞笑着围住了我。
三个月,那群山匪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被打断后又重新接上。
山匪窝的水牢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