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上的草料染得一片血红。
“踏雪!”
江皖皖目光轻颤,快步走了过去,只见它四条腿耷拉着,膝盖骨被打碎,隐隐可见白骨!
“谁干的!!”
江皖皖疯了一样怒吼,吓得马厩的小厮连忙跑了过来,扑通跪倒。
“大小姐,是……是二小姐让她院里的婆子打的!”
江皖皖双眸染血,嘴唇颤抖,半晌才找回声音:“把江雨柔那贱人给我压过来!”
小厮慌忙跑远了。
江皖皖转头看向踏雪,它正用那双乌黑圆润的大眼睛望着我,眼中水光浮动。
她强忍着泪抚摸着它的脑袋,心如刀绞:“对不起,对不起,我如果早一点来看你就好了……”踏雪通人性,它见江皖皖流泪,动作缓慢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就像小时候一样。
可明明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是它,它却反而在安慰它的主人。
顺滑的皮毛轻轻戳着江皖皖的手,刺得她五脏六腑尖锐的疼。
似乎是终于等到了主人,踏雪在江皖皖的哭声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江雨柔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躲在两个少年身后,瑟瑟缩缩的小声呜咽。
宋子安最听不得她哭,理直气壮地对江皖皖解释:“是这匹马不听话,雨柔只是想骑着它在院中走走,它就不服不忿地把她摔了下来。
所以她才让婆子打了它,只是没想到婆子力气太大,把它腿打折了。”
大概是看到了江皖皖脸上泪痕,宋子安声音难得软了许多,轻描淡写地继续:“就是匹马罢了,哪有人重要?
回头我再寻两匹好的,给你送来便是,你也别因为这点小事伤心难过了。”
萧文远拍了拍江雨柔的肩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