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树一动也不敢动。
克里琴斯醒来趴了半分钟,感觉到自己脸颊贴着的胸肌在变僵硬。
炽树醒了。他想。
于是克里琴斯在炽树的怀里抬起头,看到他的脸,对上炽树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皱着眉、懒洋洋地问说:你醒了啊。
炽树喉结滚动,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回答:嗯。
好可爱。
躺在他怀里的克里琴斯看上去懵懵呆呆的,头发有点乱,像是一只被揉乱了毛的小猫。
克里琴斯太累了。
哭得眼睛红,喉咙哑,身子也像是散架了又被拼起,难受得紧。
腰好疼。
腿好软。
屁股也疼。
虽说也不至于这样就站不起来了,可他现在懒劲上来,想要继续休息一会儿。
于是,只是从鼻子里长长地哼了一口气,便不管不顾,趴回去,继续伏在炽树的身上眯上眼睡觉。
天呐。
这也太可爱了。
而且,而且……
克里琴斯都不骂他的吗
也不打他
他信息素失控,粗暴地、胡乱地把克里琴斯给弄得乱七八糟了。
炽树的脑子里一忽儿浮现出克里琴斯恶狠狠地骂他王八蛋,你给我停下,一忽儿又浮现出克里琴斯呜咽可怜地求他说别碰了,我亲你还不行吗。
哪个都好可爱。
但那是特殊情况。
现在呢为什么
怎么对他这么好这么乖
难道,难道……
炽树心存侥幸地想,难道克里琴斯也有点喜欢他了吗
于是,他偷偷地、小心地伸出手,试图摸上克里琴斯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