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执走到没关严的房门漏出的那道光亮里,前后翻看着什么。然后才细致地为自己戴上。
T有什么好看的,比你床上的老婆还有吸引力犯得着这么研究
狗男人存心不良,又在故意熬她。
吴优置气地在床单上踢了下小腿,转头望向窗外一侧。
突如其来,李执从背后攥紧她的脚腕,欺身上去。一切如此凶狠,纵使水意润泽,依然刀劈斧砍。
寂静无声的暗室里,墙上有斑驳破碎的残影。如黑白水墨画中,山川的重叠形势一般。
黑暗中感官格外灵敏,仿佛脑海里传来的遥远歌声。
吴优被钳制着,李执像是给她布了一座牢。却是她主动伸出双手,让他戴上镣铐的。也只能是她自己,他是她选中之人。
脊。背绷紧若被挑起的琴弦,悬而未决、虚空无涯……
像是无助地奔跑在暴雨里,情绪崩溃掉。
她把脸趴在枕头里,压抑自己的反应。仿佛在较劲,李执偏偏要她出声。
这是一场鏖战。
他是一张弯曲的弓,蓄势待发的箭矢在等待。
李执在等她求饶,就像船只盼望泊岸,车马期待驿站。他等着她,像昨晚酒醉时那样,泄露出一点点天真模样。月光洒进室内,她却将面颊深埋,看不清情绪。
他也是个不肯罢休的人,将躲避的她调转位势,掀开了所有开关。
吴优仰头看着无数光线射下,夹杂着眼前男人的目光。如处在烈日灼烧下,无处躲藏。
她却将沉默继续……牙齿咬紧嘴唇。
两人将较量带到床上,誓要一决高下。一次次浪潮中失去意识、失去理智。李执的背。上是指甲划出的一道道血痕,一如她被留下的斑斑点点若沃雪红梅。
最终都忘了开始的由头,山火借着风势,呼啦啦漫野覆盖。这样不出声也挺好,宛若两头野兽,本就没有语言功能。一切爱意都在肢体间游走,如此倒也没了负担。话语会曲解,动作却是真实的。
他的肌群近在咫尺,绷紧或是颤动,带着力量的胁迫。她则如狂风中翻飞的叶,浮沉中失去方向。
感知也是真实的,坚硬和炙热,温暖或紧致,旋转着、包裹着。反应骗不了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重,节奏开始变得狂乱,像不得章法的剑客,顾不上任何技巧,只剩手搏的意识。
前路愈加地纵深。黑暗中逼仄推拒、或是猛然倏忽迎上,也把他逼到绝境。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淋下,是青草上的露水,还是早晨的一缕薄雾
床单的布料被她的手来回揪着,吃力地去抓,给自己最后一点倚仗。又在被高高抛起,失去意志时松开,好像一切重力都不存在了。她浮在遥远的云端,而他却在很幽深的另一端。
眼中是刺目的白光,她脸颊的潮红涌出若鲜血不止。李执恍惚间懂得了吴优最隐秘的那处,就着那里狠狠石展摩。吴优没有办法,只有一个出路,只能共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