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恶毒的人,迟早也要遭报应的。”
白芨站在人群中,一字不落地听了个遍,她远远地隔着人潮朝台上的沈父点了点头,笑容得体,连眼中那点忧思都恰到好处,完美得像个假人。
沈父打了个寒战,匆匆结束了致辞。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卖掉了一些资产,沈府的主宅还是很大的。中午用完餐后,白芨缓慢地在走廊中行走,她看上去格外漫无目的,但实际上对这块地方无比熟悉。
所以她也知道,沈衍的房间会是在哪里。
路过的仆人没有人敢阻拦什么,就算不认识白芨,也知道今天的来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招惹得起的。
或许是刚用完餐,沈衍的房间也没有外人,他正捧着一本书睡熟了,看上去格外安详。
白芨买通了他的下人,给所有人传了一个话。
“爹爹,弟弟,我发现了一个关于沈鸢的消息!你们快点过来。”
这是最好召集所有人的方法。
白芨布置的时候,沈衍已经醒了,他的手无意义地挥舞着,用努力挪动身体从床上掉下去往外爬。
白芨笑了笑:“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
沈衍被她用尽全力扶回了床上,白芨气喘吁吁,扯了张纸擦干净手掌上的煤油,她眯着眼睛看向目露绝望的沈衍,对方或许是因为太过于震惊和恐惧,竟然能说出一点话了。
“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白芨轻轻挑眉,“我要杀了你们。”
她施施然地出了门,片刻后果然一大群人蜂拥而至,白芨点了点数量,沈父、沈烁、沈衡,还有隔壁房间的沈辞,一个都不少。
沈父习惯性地掩上房门,屋里尽是黏糊糊的水液,他不满地皱起了眉,对沈衡道:“你哥房间谁打扫?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沈衡不耐烦地看着沈衍,“到底什么事儿,快说,外面还有一群人要送。”
沈烁皱着眉道:“你们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白芨隔着门口的玻璃看着床上的沈衍,她知道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在前厅对沈迟进行告别仪式,不会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