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坐在门槛上,抽了一支烟,丝瓜杆不好抽,烧嘴,呛肺。
良久杨林吐出一个烟圈,不得不接受现实。
他穿越了。
上一秒的杨林还坐在河边钓鱼,下一秒就被一条大鱼拽到河里,一家伙将他从二十一世纪拽到了这个腐朽落后的封建社会。
“天啊!”
杨林仰天大叹,感叹命运何其不公。
中科大毕业后,杨林呕心沥血,头悬梁,锥刺股,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考公上岸,还没等自己正式成为人民的公仆,就被命运带到了这里。
不知道叫杨林的是不是都这么倒霉,命苦!
他灵魂寄居的这人也叫杨林,比他更悲催。
寒窗苦读十载,散尽家财,负债累累,只可惜原主就不是读书的料,童生试考了三次都没有通过,至今连个秀才都不是。
这不,再一次落榜之后,原主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昏倒在地,然后两腿一蹬,嗝屁了。
从中杨林得出了一个结论:叫杨林的就不适合当公仆,不然小命不保。
还是利用自己超前的知识安心在这里搞点钱做个富贵点的小咸鱼挺好!
篱笆小院外,一名穿着蓝色补丁麻衣的女子挎着篮子轻轻推开了篱笆门。
眼角的泪水未干,蜡黄的小脸上充满了彷徨和无助。
手背上冻疮留下的印记尤为刺眼。
突然,女子挎着的篮子掉到了地上,脸上写满了惊喜之色。
“大郎,呜呜,你可算醒过来了……”
一声大郎,喊得撕心裂肺,我见犹怜。
杨林叹了口气将丝瓜杆掐灭拍了拍屁股站起身说道:“芷娘你又去山里挖野菜了?村长不是说山里来了一头大虎,不让大家去山里挖野菜了吗?”
这是杨林的童养媳,名叫白芷。
杨林父亲本是这玉溪村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靠着这门手艺,杨林家在玉溪村还算殷实。
只不过这些年由于供杨林读书,加上他爹后来生病,家里的钱迅速消耗一空,他爹也在杨林十四岁那年撒手人寰。
为了实现父母的愿望,也为了改变命运,杨林更加努力读书,这几年,为了杨林能够继续读书,家里的田地也卖了,白芷则是在同村的婶婶帮助下,从大户人家那里接一些洗衣的活计,大冬天手冻得跟个气蛤蟆似的,布满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