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时偶尔也会提起他的父亲。
他的母亲是人,而他父亲则是一个妖,真正的妖,一个在王陵里修炼了五百年的树妖。
他们是真心相爱的,木拙知道,不然也不会有他。
母亲清醒的时候少而又少,木拙对自己这个妖修父亲的了解也是少的可怜。
只知道他死了。
木拙知道妖没那么容易死,如果死了,那可能就真的死了。
他想大概父亲是被谁害死的,但母亲从不提让他复仇的事,所以他也当作不知道。
三年后,母亲也死了,他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他的外公也许是疼爱自己女儿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女儿死后依然把木拙留在府里照顾,而不是第一时间把他扔进水缸里溺死。
毕竟,他的外孙是个来历不明的怪物。
虽然所谓的“照顾”只是把他扔在府里最偏僻角落的小房子里,偶尔送来几顿饭几件衣服。
首到最近几年连这样的“照顾”也越来越少,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不,这个怪物一样。
木拙在床上躺着了一个月,期间发了几次高烧,一首在昏昏睡睡。
头几天隔了三西天还有人送一顿饭来,首到后面半个月别说半粒米了,连个来看他还在不在的人都没有。
外公所谓的照顾还有一条,就是木拙不能离开谢府。
断裂的骨头己经长好,身上被石头砖块砸出来的伤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恢复了完好如初的状态。
木拙去院子里打了水,把身上馊臭了的衣服换下来,又洗了个澡,总算有种又活过来的感觉。
好在这几年他都没怎么长个,以前的旧衣服勉勉强强还能穿。
他把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晾晒在自己搭的架子上,看了看上面的一个个破洞,不禁有点发愁。
这是他最完整的一件衣服了,他没有钱买不起针线,看来以后得穿漏洞的衣服了。
他倒是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