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月带着哭腔的询问,令秦靖川眼神逃避。
少年难堪地想起了红蔻嘲讽的,私生女。
沉默须臾,秦靖川收敛心神,边转身示意幼妹爬到他背上,边哄着答道:父王十分疼爱你。咱们兄妹俩,父王最疼爱的就是小月亮你了。
……但是,小月亮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闻言,小温月难过得眼眶更红了。
父王要娶苏锦绣了。
正背着幼妹往医馆走的少年,眼神冷了。
这边厢,兄妹俩心里皆揣着秘密,不敢拆穿。
而晏宁旁观着,无比痛苦。
待小温月的眼泪晕湿了秦靖川的肩膀,秦靖川不愿幼妹担心,只能缓声继续哄道:小月亮,阿兄答应你,咱们永远只有一个娘亲。
她的儿女们这样好。
晏宁心尖酸涩,轻轻唤着,靖儿,小温月……
可惜,少年与小姑娘依旧毫无察觉。
片刻,秦靖川包扎好了自家幼妹的流血膝盖,便陪着幼妹坐在院廊下,晒着初春的日头。
兄妹俩阳气旺,倒是暖意融融。
晏宁这魂体,却被午间正盛的日头晒得似那皲裂的干涸田地,只觉得细细密密的针扎刺痛。
叫她难受得紧。
小温月突然好奇:男子为何不能只有一个心上人呢阿兄将来,也会喜欢这个,又喜欢那个吗
幼妹的疑惑,竟让少年秦靖川一时哑然。
仔细斟酌了许久,少年喃喃解释道:或许会喜欢很多。但总有一个是最在意,最偏爱,最想保护的。
这回答,却戳痛了小温月。
最怕的就是比较,却输给了另一个人。
娘亲和虞娘娘相比,娘亲死了。
小温月心里沉甸甸装着暖阁那一幕,闷闷不乐:阿兄,我想和娘亲,说悄悄话。
秦靖川清楚这‘娘亲’指的是祭殿的那块木头。
他本以为小温月还得郁闷许久,如今小温月缓过了神,今日又恰好是娘亲的生辰祭,确实该陪陪娘亲。
兄妹俩牵着手,走向北院的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