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窦骏便将刚才在城门外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捂着脸道:“就这么点事儿,然后他就突然甩了我一鞭子。”
“秦大人,您听见了吧?您说说看,如今这件事该如何处置。”郑有为问。
穆铮道:“郑大人,这种事,总不能就听信一面之词吧?您是不是也该问问我,到底为什么打他?”
“窦骏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郑有为压着气问。
“他只说了最后的结果,前因可没讲呢!”
穆铮也不等郑有为的允许,便继续说了下去。
“其一,今日从县城出发去外面巡视的时候,窦骏就牢骚满腹,一路上都在质疑我选择的方向,不断地说匪徒不可能再去榕溪村的方向,导致顺天府的几位人心涣散,提不起任何戒备。
“其二,在发现匪徒准备攻击岑老和无辜百姓的时候,大家都在拼命打马往前冲,也包括顺天府的这几位差役,只有窦骏一个人不但不打马上前,反倒还轻勒缰绳,让自己落在了最后。
“其三,跟匪徒交手的时候,他畏敌情绪严重,只顾自己抱头鼠窜,差点儿连累同僚,还好岑老的人出手相救,我才能无伤亡地将人都带回来。
“其四,最后收拾残局的时候也躲得远远的,说自己看不得尸首。
“其五。。。。。。”
“行了,不用说了。”郑有为的鼻孔都开始往外喷粗气了。
窦骏也没想到,自己从出发开始的一切举动居然都被穆铮看在眼里。
城门外那一下子,是他在跟自己算总账。
郑有为这下子陷入了为难。
窦骏身为他的内侄,平时是个什么德行,他哪里会不知道?
别的不说,就连真的遭遇匪徒就躲到后面小心受伤这样事儿,都是他提前交代过的。
谁知道这傻孩子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全都被人家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