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上他被冷意浸透的眸子,她却仿佛在一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所有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也都说不出口了。
只是手指更用力地嵌入了掌心,疼得她嘴唇发白。
“浅浅。”
男人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距离边关只剩半日的路程,明日我就要去救姬君洛了。”
她眼睫颤了颤。
心底的丝丝酸痛被她强压下去,努力让自己的思维清晰起来,可她还是好半晌都没想出来,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她知道,明日就到西凉与北狄的交界处了,所以呢?
“你上次说的话我也想过了——不管你是真的水性杨花也好,还是为了拒绝我恶心我故意说的气话也罢,我都不在乎。”
她说的话?
【萧墨栩,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也挺后悔的——虽然君洛对我很好,可是你对我也不差啊。跟同一个男人待久了,不管是谁都会厌烦的。所以我无数次地懊恼过,为什么当初没有留在你身边,把君洛也弄到南诏来,让你们两个一起陪着我。】
云浅张了张嘴,嗓音愈发哑了,“所以呢?”
“你和他之间的过往,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如今既然睡了你,且暂时不打算停下来,那就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男人专注地看着她,低低淡淡地道:“所以我要你跟我保证,在我厌弃你之前,不准陪他睡。”
他淡漠的神情不像是在说一件这方面的事,更像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如果是今日之前,云浅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毕竟她和姬君洛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可是此刻不知怎的,胸口处的疼痛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也变得七零八落。
她蓦地笑出了声,黑白分明的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他才是我的夫君,我凭什么听你的?”
夫君?
男人笑意深了几度,“可你夫君的生死,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
“萧墨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