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轻飘飘!难怪他不肯彻查,难怪他劝她放下,难怪他无动于衷!原来根本就是在包庇夏芷凝!阮俪语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她死死盯着顾晋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顾晋明一怔,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我让你滚!滚出去!”阮俪语情绪激动,当场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狠狠砸了过去。
茶杯砸在顾晋明的身上。
顾晋明脸色瞬间冰冷:“你疯了是吗?顾世子若是看不惯,那便驱我出府便是了!”阮俪语语气异常强硬。
那架势让顾晋明脸色难看至极。
他盯着阮俪语片刻,甩下一句“不可理喻”后,大步离开。
手背烫伤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刺痛。
阮俪语死死攥紧桌布。
她想起女儿去世前还在甜甜同自己撒娇:“娘亲,柔儿最乖了,柔儿是大姐姐!”又想起,女儿的尸首被泡得面目全非!心口痛得好似要裂开。
翌日早晨。
阮俪语刚到膳厅,老夫人张口便是问责:“你昨夜将晋明赶出了府?可有此事?……是。”
阮俪语一怔。
老夫人神色发冷:“你做得什么傻事!嫁入府已有三月,肚子本就迟迟未有动静,如今晋明跟夏芷凝已经定亲,日后定然分身乏术,你不趁着这个机会与他多亲近,我们恭国府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有后嗣?”一字一句,如冰似铁。
戳进阮俪语的心头。
往日温情被瞬间撕去伪装,在老夫人眼里,她阮俪语只是用来延续香火的工具!阮俪语喉间似被堵塞,一字都说不出来。
老夫人冷冷撂下筷子。
“给我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下午我会喊晋明过来一趟,你务必要留他过夜。”
……阮俪语回房时,腿都跪麻了。
看见顾晋明坐在屋里,扶着阮俪语的婢女识趣地退出房间,关上门。
屋里只剩两人,气氛沉默僵持。
默了许久。
却见顾晋明冷着脸将一块玉佩递过来。
“若你昨日是为这玉佩动怒,我同样送你一块,只是花纹不相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