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辞坐在灯下,调弄着灯花。
烛光忽明忽暗,桌面上她的影子飘忽不定,发丝微动,簪子上的翡翠,也被映成黄昏的颜色。
“小姐,帝师来了。”
问雪托着一个暖炉,挪到她身边。
“小姐你快点儿把手放到上面,快入冬天气凉了,你身体本来就弱,仔细别病着。”
掌心被烤的炙热,她细细地摸着暖炉上的绣纹。
“走吧。
别让帝师等着我们。”
书斋在府里挺偏僻的地方,名曰静雅轩。
走了好一会儿,虽然有暖炉,姜以辞还是冷得脸发白。
轩内,楚玦负手站立,没有穿白衣,一身黑色,让她有些不习惯。
还是那样冰冷,疏离,客气。
“咳咳——让帝师久等了,臣女甚是不好意思。”
姜以辞脸色发白,虚弱地咳了几声。
问雪急忙搀住她。
“江小姐看起来似乎身体不适。”
“我略懂些医术,若江小姐不嫌弃,可否为你诊个脉?”
“那就多谢帝师了。”
她被扶着坐下,挽起衣袖,手臂白的可以看到血管。”
江小姐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病。”
“咳咳——”姜以辞轻轻笑了,“我从小就吃药,吃了多少年也不见好。
大夫说只能慢慢养着了。”
“江小姐是有才之人,楚某甚是佩服,我认识一位民间的医者,医术高超,不如让他来为你诊治?”
楚玦看着她捏住衣角的手,像是无意的样子。
“江小姐不必觉得欠我人情,你我都是聪明人,恐怕未来还要和小姐多多相处。”
“那就多谢帝师了。”
姜以辞拿出刚写的文章,“请帝师指教。”
楚玦拿起那张纸,细细品读。
看完后,他将纸收起,“写的很好,楚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