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伯举着手机,一动不动。
这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脑袋直接宕机了。
我不紧不慢从他手里接过电话。
“喂,王建发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呢?”
他一下就被点燃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放房间里那些欠条呢?怎么没了!”
我装傻充愣:
“啥?你说啥?我一小孩子懂什么欠条,啥玩意呀?”
他被我气得无言以对。
隔着屏幕我都听见了他紧咬后槽牙那咯吱咯吱的声音。
瞧瞧。
急得不行了。
“你少他妈给我来这套!我明明记得就放你那破通知书边上了,不是你拿了还能是谁拿了?”
“败家玩意,知不知道那玩意有多重要?拿它跟我开玩笑,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他嗓门很大,向连珠炮一样轰炸着我的耳朵。
我不由得将手机拿远了些。
“王建发同志,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这里是医院,你这么吵吵,大家还怎么休息?”
“还有,你不是一家之主吗?连这么点小东西都管不住?”
听筒里,他沉默了。
我妈立马抢过手机说:
“琳琳,别开玩笑了,是不是你把欠条藏起来了?快拿出来,要不咱们家就完蛋了!”
“妈知道你爸烧你通知书,你心里有气,可他是喝多了,又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