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晚吟伤心欲绝的看着他,几乎要支持不住晕倒。
柴子安见她果然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弱自卑,越发得意起来,继续贬低道:
“你是孤女,父亲还是白身,本就不是婚配的好人选,如今看来,你非但出身不好,心性也歪了,别的本事没有,倒学了不少内宅的阴私手段,着实不堪。”
花月哀求的拉着柴子安的手,低低的说:“公子,你别这样说,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一直不说话的殷溪看她这样,突然起身走到了周晚吟面前,冷冷的看着她:
“周姑娘,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尽管对着我来,不要为难这些丫鬟。”
周晚吟:“?”
她有病吧。。。。。。
殷溪看她不说话,脸上还尽是委屈不解,越发恼怒:
“你不要摆出这副柔弱的样子,我生平最恨这些手段,你要是恨子安负心,你应该去找他纠缠,你欺负他身边无辜的婢女做什么!你就只会欺负女人吗?”
周晚吟差点绷不住,还是装作委屈无助的表情,把低着头的花月扯过来,大声道:“我没有打她,我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殷溪正义的凝视她:“你不曾打她,她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周晚吟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殷溪有那么一瞬的懵住。
周晚吟站直了身子,收起脸上的伤心绝望,妥帖得体的冲看热闹的宾客施了一礼,这才道:“表哥的身边的大丫鬟为何这个样子,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诸位既然撞见了,不妨做个见证,也好说明白了,洗刷我的冤屈。”
她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到了正中间。
烈烈寒风中,宾客们都看清楚了,外头传的含含糊糊的同柴子安有婚约的这位姑娘,她生的十分美丽。
清俊秀气,大方得体,身上拥着价值连城的银狐裘。
并不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方才这位丫头对我说,我家世不好,不该进这雅会,但表哥可怜我,准我过来见见世面。我怕惊了各位贵客便推辞了。这丫头不知怎么的,突然拼命责打自己,我这才慌忙过来。。。。。。”
“这丫头也太不会说话了,没规矩。”宾客里有年岁大些的说道,“即便是出身微寒些,到底是亲戚。”
宾客们低声交头接耳了起来,有人便出口问周晚吟家世。
周晚吟微微笑了笑,毫不理会柴家人发黑的脸色,字句清晰的大声道:“我叫周晚吟,我的祖父,乃是太祖七世孙丹阳县君。”
此言一出,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