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都沉默了。
县君家的孙女,那也是宗室了,又是公府的表姑娘,这都来不得?
周晚吟继续道:“我祖父虽然是县君,但父亲是白身,表哥的侍女说在坐都是官家子弟,我原不该来。。。。。。”
“你。。。。。。你胡说,花月怎么会传这种话。”柴子安找回了理智,激动的说。
周晚吟正色道:“此事关系国公府的声誉,我怎么会胡说呢,秋韶院七八个侍女丫鬟都能作证的,不仅如此,殷家也有个侍女在场,也听见了。”
殷家侍女十分尴尬,她家主子挑中了柴家公子做女婿,柴公子的大丫鬟拉着她一道儿作伴去传话,她没多想,也就去了。
却没想到搅和进了这等事情了。
她不傻,她家主子抢了人家姑娘的未婚夫婿,她再当众撒谎打周晚吟的脸面,周晚吟下不来台,殷家也不好下台。
谁的丫鬟都能作证周晚吟不好,独独殷家的不能。
那就只能是花月这个婢女蠢笨,传错话了。
她沉默着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认同了周晚吟说的事实:“确实是柴公子的侍女骄横,恶奴欺主,传错了话,奴婢亲眼所见。”
她话一出口,众人哪里还不明白?
远房宗室的姑娘,还是亲外甥女,都能算出身不好?
柴家如今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么?
不过就是看人家姑娘是个孤女,贬低人家呗。
若是这姑娘再软弱些,受了埋汰不说,便只有自己躲在闺房里抹眼泪的份了。
柴子安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心头火起,不悦的横了花月一眼,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这贱婢,怎么传的话!”
他素来喜欢花月这知情解意又忠心耿耿的美婢,打了一耳光之后,便想要她下去。
好将此事轻轻揭过去。
周晚吟哪里肯放过,她今日来,就是要当众将柴家的脸面踩在地上的。
她看着柴子安,神情温柔,甚至可以说有些情意绵绵,她宛如任何一个受了委屈的少女找到了亲人一样,眼中含着泪大声道:
“太好了,我还以为,是公府里容不下我这投靠来的孤女,故意派这丫鬟来埋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