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可要添水她夹住嗓子,使沙哑的声音变得尽量甜美。
屏风后的人似有一丝停顿,继而说道:不必了。
何欢儿蹑手蹑脚绕过屏风,只见一片朦胧缥缈的水雾中,一个男子披垂着长发,正在桶中沐浴。
顾少主,你我缘分不浅,又在此处相逢了。何欢儿奔到桶边,双臂扒着桶沿,色眯眯地抬眼看他。
桶中人大惊失色,双手抓着捅沿站起,瞬间又坐了回去,桶身晃了几下,一大片水花溅了出来。
你……你怎会在这里!顾子期惊声问道。
何欢儿擦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笑嘻嘻地说:有个疯男人想非礼小女子,我找个地方躲一躲,好巧不巧竟然进到了顾少主房中,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非礼你顾子期语气中的惊讶更甚了。
嗯!你看,我的衣服都给撕破了。她指了指身上残破的衣衫,确实少了一边袖子。
顾子期俊秀的眉头微微动了下,不再说什么。
何欢儿又原样趴回桶边,目不转睛盯着顾子期,似乎是想在他脸上钻出个洞来。
热气蒸腾之下,顾子期的霜面泛着淡淡绯色,与初见时的惊艳相比,别有另一番春色。
你出去,我要更衣。
何欢儿点了点头,原地不动。少主请便。
你打算看着我更衣
怎么少主的玉体是有什么胎记疤痕,外人看不得吗她认真问道。
顾子期吸了一口气,冷声道:你出去。
我不要。
你……你不知何为廉耻
何欢儿笑了起来。少主,小女子可是春宫门的人,只知道‘既见美色,云胡不喜’,不知少主何以说起‘廉耻’二字
顾子期揉了揉额角,咬牙说道:滚出去!
少主不必害羞,小女子伺候你更衣吧。说罢,她伸手去拿屏风上的衣袍。
顾子期叫了一声:飞霜!
但见寒光一闪,一把剑便横在了何欢儿的咽喉,同时,顾子期一双冰眸朝她射出了两道利刃,
何欢儿乖乖松开刚抓到的袍角,讪笑道:玩笑,……哈哈,只是玩笑……少主莫恼,我滚……我滚就是。
顾子期把飞霜剑往旁边稍稍移开了一寸,何欢儿立刻飞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