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期把飞霜剑往旁边稍稍移开了一寸,何欢儿立刻飞似的跑了。
她冲到门口,才要打开门,听外面有人说话。
钱管事,三层所有房间都问过了,没见到那个女子,只有这间不曾打扰。楼主亲自交代,这间房的客人要清修,不许随意扰他,你看……是否要进去
还是问一下妥当。我听说,这间房中住的是一位了不得的贵客,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楼主必然怪罪,我们可吃罪不起。
眼看叫人堵在了门口,何欢儿心中叫苦不迭,只好暂且藏身在一面幔帐后面。
一阵敲门声小心翼翼地响起。
身着长袍大袖的顾子期从纱帐中走出来,慢慢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这位贵客,小的冒昧打扰,还望见谅。请问这房中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何欢儿的心揪了起来。
……出了何事
今晚闯进来两个怪人,一个男人没穿衣服、拿刀乱砍,好像中邪了一样,已被抓住。另外,还有一个丑女人混了进来,穿着行迹都十分可疑,小的们正在四处寻找,怕她万一惊扰到各位贵客,因此特来相问。
顾子期沉吟片刻,说道:我这里并无异常。
既如此,便不多打扰了,小的告退。
顾子期关上房门,说了一句:出来吧。
随后,他径直走到一张几案前,扶着左肩坐下了。
少主,你还是颇有情义的嘛!何欢儿嬉皮笑脸地着跟过来,大咧咧往松软的蒲团上盘腿坐下,看到顾子期正用一方锦帕盖住一个托盘。
她只瞥了一眼,便认出托盘里放的是金疮药和细麻布,细细一闻,满屋异香中确实能闻到一丝血腥之气。
顾少主,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