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
将军府不大,统共几处院落,到了来日,这位也要住一处,那位也要住一处,届时将军几日来一次姑娘这里也不知了!
姑娘体弱,风雪里站久了受不住,便回屋休息了,将军关心姑娘罢了。
琼楼道:傻姑娘,我分明看着这俩人是离了心,清姑娘这般矫揉蛮横,将军怎会看得上眼
竹喧只好装傻低头不语,琼楼见从这傻丫头这里套不出什么话,便放了她回去。
虽是与将军离了心,却也是位客人在府中,好生照顾着。说完琼楼竟觉得自己有几分主母的派头。
往日里她断然不敢肖想将军夫人之位,可如今见这样一个不清不白,来路不明的女子都能得将军青睐,自己母亲便是将军乳母,自己又自小伴着将军长大,清清白白长在将军府里,细细想来,自己总要比那样一个女子强上许多。
竹喧回到屋里,见君卿醒着,便倒茶送上。
君卿抿了几口茶水看着竹喧心事重重的模样道:琼楼找你了
姑娘,您别多想,琼楼自小长在将军府里,虽是一直操办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却从未逾矩,将军早些年四处征战,这些年又守在陇宁忙得不可开交,琼楼她从未和将军相处过。
君卿笑了笑,自己并不在意琼楼与陆彻到底如何,若是琼楼能帮自己,她还打算给她和陆彻赐婚呢。只是今天自己必须用些手段解除怀疑,恐怕陆彻更要纠缠自己。
苦了琼楼。
她若再问你我和将军的事,你只管说我俩时常争执,将军似是开始生我的气了。
姑娘,这。。。。。。这时什么招数竹喧不懂,这样岂不是激着琼楼有所动作还是说此举有深意,自己还未曾悟出来
只管去做。
君卿方才细细想了,竹喧今日字里行间有意撮合,可能是想通过她得宠获得一些好处,那究竟是什么好处呢
竹喧这孩子机灵,君卿很喜欢,若是能拿出她想要的回报,君卿很愿意让竹喧跟着自己,不只是在陇宁,今后若是能带她回京那更好。
如今被困在府中,不知何时能与元一取得联系,得想办法出府一趟,若是竹喧放出去的消息能让琼楼心情好些准她出府,那再好不过。
夜间医女来诊了脉,开了点预防风寒的药方,君卿乖乖喝下便睡了过去,睡梦中她似乎感觉到有温热指腹从她脸颊划过,扰人清梦,却实在困得不行,便翻身重新进入梦乡。
一连两三天不再见陆彻身影,又是一日朝食,君卿照例等了陆彻一刻钟,不见人来便自行吃了起来。
只听琼楼走了进来,抖落满身雪,笑道:这雪下得越发大了,我来叨扰姑娘,姑娘不会烦我吧
君卿忙起身帮她扫了扫头顶的雪,也笑道:我正烦闷着呢,正好你来了。
琼楼往日见君卿只觉这位姑娘孤高清傲,不近人情,如今却感觉出几分讨好意味,心中更喜,看来寄人篱下没了什么依仗最终还是要低头投靠主母垂怜,自己虽不是主母,却也是将军府里有些权利的人。
琼楼也不见外,在桌边坐下看向君卿,见她笑意褪下,满面愁容,竟有倾诉之意。
叫竹喧出去忙活,琼楼便开口问道:姑娘,何事如此愁容
君卿揉了揉太阳穴道:我现在病已经大好了,闷在将军府中这些日子,实在是憋得慌,想出去走走。
琼楼道:姑娘是想去街上走走
我知道将军府规矩严,不让出去乱走动,可我实在是憋闷,不知能否。。。。。。
琼楼心中大喜,早听竹喧说将军与这女子离了心,之前那几番争执怕是彻底寒了将军的心,这几日观察下来,将军竟是连耳房这边都不来了。
想必这位清姑娘也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开始动些别的心思了。